“不,你听我说。”齐涛不愿意草草了事,他还有话对她说,即使不爱她还是有感情的。
“原来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都是宛如一手造成的。”他从没解释过,当她被宛如捆了石头沉入河底的时候,她死死的盯着他。那时候她以为自己是在劫难逃了,只恨自己有眼无珠。
“风雷是你做主还是她做主?我只知道那时候下边的人异口同声,全说是得了你的命令。”
白霜就是这样,义愤填膺为自己申诉时,柔声细语,让听着的人察觉不到她心中的怒火愤恨,只以为那些早就成了记忆中的一幅画,于她没有影响。
也正是因为这奇异的一点,很能入了齐涛的眼。他总觉得,女人就该像白霜这般体贴可人才是极好的。
“中间的事情你不知道。”他试图将当时的情况告诉她,却不知道白霜对他再也不会有爱情,今生来世都不可能有。
她带点埋怨,又不招人烦的说辞,事情点到就算的做法,都合了他的心意。
“齐掌门,咱们还是说说今日吧。”挑明了对于从前,她不曾留恋,更不屑他的解释。
看在齐涛眼中,又成了另一种明道理。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主观和客观上相差太大。
话题进行到这里,试图缅怀过去重温两人感情的齐涛有点无可奈何,谈话中不知不觉就被白霜签了鼻子走,绕了大圈还是回到了今夜。
齐掌门三个字,便是曾经他们初在一起时白霜对他的称呼。用在这里,不得不说用得好。白霜对着他的时候,时时刻刻都有防备,说话做事全是小心翼翼,拿捏准了才会说出来。
“今夜哎”叹气,又见叹气。
这样的夜晚简直可以改名叫做叹息之夜。老神医为了白沐,叹息了无数声。
这会儿,齐涛因为秦若,也在叹气。
白霜眼见齐涛的情绪逐渐转好,没有了刚来时候的怒气冲天,随手为他倒了杯茶,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很多的时候,一个动作的背后就有着意义,她的举动不过是为了让齐涛更早的进入状态,进入为她讲述的良好状态。
“今夜之后,我恐怕是不得安宁了。”想到秦若,想到他挖她双眼的很绝,无时无刻不在灼烧着他的胸口,他又做了一次相同的事情,对他的小猫从来就是只有伤害。
他扫一眼桌上的水,看得出还冒着热气。心念转动的极快,再看一眼面前的白霜,想到他来时她睡眼惺忪的模样。
“夜里雨大,敲在窗棂上时时作响,我起来看了会儿雨才重新睡下的。”她说的随意,一切的画面只在她描述时候就同步在齐涛的脑海中形成。
是他多虑了,这个女人他也是愧对的。
“今天是我脾气冲了点,以后不会再有了。不过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究竟知不知道秦若这个人。”他抬眼望她,左边脸上浮肿起来的白霜,却似乎对于脸上的疼无知无觉,和他相处的时候极尽自然。
“是男是女?你在说点旁的信息。”她坐了下去,还是和他的距离相错得不近,口吻只是和他说家常的语气。
“这些年你在山中没听说过她的名字?”齐涛只有这一点是不相信的,秦若活着就必定是白老神医的功劳,秦枫不懂医术,天下间能救回秦若的也只有那么一个人。
他都已经在考虑,是不是正是那段日子,让白霜和秦若有了接触。
追捕老神医的过程,底下的人带回来的信息中已经有了秦若的存在,不是过命的交情谁又会愿意趟这趟浑水。
他问过之后,所做的就是等待。话说到这里,简直是变成了一种明示,若是白霜依旧死鸭子嘴硬,他还犯得着将她当做自己的女人吗?他等待着,平心静气之下的一颗心,只有自己才知道它的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