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依尔径直走到我的前面,双眼紧盯着我胸口上的“叉型伤口”侧着脸冷冷地对小胡子说: “提维撒里,看看你的狼狈相,我想你该回到你的淫窝休息了。” 小胡子咬着牙说:“ 扎依尔上校,可是……我明白您的意思,可是……可是我今天必须毙了这小子,如果您执意要我放过他,那么就请先枪毙我吧!”
小胡子说这些话时,虽然表现的很紧张,但语气中透露着必杀我的决心。扎依尔转过头问小胡子:“杀他!怎么杀?是这样吗?”说着,扎依尔利索地掏出腰间的手枪冲着我的大腿就是一枪,弹头无比灼热,因为距离极近,我的大腿被整个击穿,但庆幸的是并未伤到骨头。
扎依尔打完这一枪后,顺手就把枪扔给了小胡子。“这是我所能为你做的,如果你执意违抗我的命令,那么就先用这支枪打穿自己的脑袋吧,然后在我在命令他吃光你的脑髓后,会替你送他升天,当然,如果你还有家人我会关照的。”
听到扎依尔这样说,小胡子迟疑了,他恶恨恨地瞪了我一眼,然后把手枪扔给了站在扎依尔身旁的捷,转身离开了暗牢。呸!我冲着小胡子离去的背影啐了一口,骂道:“垃圾!”扎依尔没有理会我的行为,而是命令身边的小兵为我松绑。他的这一行为令我很吃惊,我努力思索着可能的一切,十分想弄明白这个在敌战区被传的得神乎其神的扎依尔想对我做什么。此刻的捷面无表情,也不知他墨镜下的眼睛是否在注视着什么。 被松绑后我才发现,自己虚弱的身体根本不能站立起来。
扎依尔命人搬来一把木椅,让我坐下。我强撑着精神坐在木椅上,双眼紧盯着扎依尔。扎依尔隔着一张桌子坐在我的对面。他好似提问地对我说:“你是敌军特战队的,深入我方势力范围是执行斩首任务的。”我对他说:“对于我来说,你们才是敌军,‘斩首’,如果有机会我会做的。”
扎依尔冷笑一声说道:“中人,别自以为是,跟我说话的口气需要谨慎一些。告诉我,你胸口的伤口是怎么会事?”伤口?我一意识地摸了一下胸口的“叉型伤口“,跳伞进入热带丛林的遭遇立刻浮现在了我脑海里。我告诉扎依尔:“小蛇咬的,一条不知死活的小蛇。”“哦,然后你就用一根树枝杀死了那条‘小蛇’?”扎依尔漫不经心地问。
我紧握着缺失小指的双拳,心中怒气不断升腾,我猛得一拳挥过去,打在了扎依尔的脸颊上。大声怒呵道:“想怎样,来个痛快的,我他妈的没心思跟你在这打哑谜。”四周的小兵见我发作,一下子上来将按倒在了桌子上。扎依尔倒不恼,他接过卫兵递过来的手帕,轻轻地擦了擦脸上的血渍。然后命令小兵们放开我。扎依尔说:“看来你是一个纯粹的军人,解决问题喜欢首先选择用武力。哈哈哈……”说着,扎依尔竟然还爽朗地笑了起来。“我在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跟你差不多,心比天高,胸怀为国为民之志,可后来我发现,越是纯粹的军人,越是会成为政治家们手中的玩偶,你永远只是他们的杀人武器,永远是实现他们政治野心的工具,你的生命永远也只是他们谈判桌上是否达成协议的筹码。”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腿上的枪伤越发地疼了起来,鲜血汩汩地流着,这让我多少失去了一些揣摩扎依尔意图的耐心,我冷冷地扔出一句话,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扎依尔显然极有城府,双眼发出极具穿透力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我。“你很有个性,既然你认为我刚才所说的话是废话,那么我们现在谈点实际的,想深入了解一下‘古里塔尔’吗?”
“什么意思?”我完全被扎依尔东一榔头西一锤子的话给弄糊涂了。扎依尔说:“你是一名很优秀的战士,从你胸口上的‘叉型伤口’就能看出来,我知道,你用最原始的武器杀死了一个与你同样优秀但却荷枪实弹的战士。”
我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