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将过去的证据重新审视,看看是否我们漏掉了什么。”
塞尔不以对方话语为异,又将话题继续下去。
“之后我便提出过疑点,既然弗莱迪具有这种瞬间入梦造梦的能力,那么最方便的杀人方式就是将我们一齐卷入其中彼此为敌,那瞬间就可以制造团灭了。但他却没这么做,这其中最大的可能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从队长和先知清醒的一瞬间看来,弗莱迪为人制造梦境的时候虽然可以花样百出,但真正会作用于现实和的只有一击,而不管那一击的最终结果如何,入梦之人都会因此而醒来。所以我们应对他的法门便该是只守不攻,无论是眼前发生什么样的梦境,都只一味防守,等待其他人的唤醒。这样的话首先不会误杀自己人,其次面对对方‘硬来’的情况也可以支撑得更加充沛。”
“对,你是那么说的,然后我们便每个人每过三十秒便摇一次醒魂铃。如果不是这东西有使用间隙的话,我们大概会一直摇个不停吧。”
旁边一个脸上缠着无数黑色绷带只露出眼睛,身上也裹得严严实实连甚至连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来。他是队伍中的怪物封印师,以“宝宝”作为武器,同时也是各类怪兽、阴鬼的封印克星。可惜如同那位净灵师一样,本该是天敌的他面对弗莱迪同样是束手无策。
“摇铃之法让我们保证了一天的安全。被这种东西盯上大家也没必要再去找其他落脚之处,就在这个荒野中席地而坐过了二十四小时。然后,第三个死的人却是队长”
塞尔取出一个小玻璃瓶,拔掉塞子放在鼻下嗅了嗅,并非是为了提神而只是他思考时的习惯。
“队长死得很蹊跷,当时他就走到距离我们不到十步的地方小便,别说身影,就是小便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可就他就保持着那么个姿势,直挺挺的死了等我们把他的尸体放倒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副疲倦到了极点的面容,一双不甘心的眼睛,还有胸口一个被铁爪手套撕出的大洞。照情形估计,队长应该是在梦境里遵守我嘱咐的那样一直保持防守了很长时间,大概有几天,甚至几周几个月,最后因为实在疲惫而无法招架,然后被弗莱迪杀死了”
“然后你又让我在大家周围布置下了封魔阵,只要有任何的魔物和阴灵进入都会遭到魔力的封印。你说要想办法找出弗莱迪到底是什么形态的存在,但结果我们的第四个遇害者还是出现了。”
鹰眼似乎因为过大的压力而精神有些承受不住了,重重一拳锤在地上言辞间竟然已经冒出了敌意。
“我们从最早就建议过,如果弗莱迪只能在梦境中杀人的话,那么除了不睡觉之外,不做梦的方法很多吧?如果我们全部都变成石像形态的话……”
“所以我们必须先清楚这个弗莱迪的存在形式是什么”
塞尔打断了对方的话。
“我们的约定是与一个游戏者为敌,如果大家都用石化术变了石头人,那你能保证他不会以物质的方式出现,拿把锤子将我们一个个的敲碎吗?而只要我们还具备意识,梦境这种东西就有存在的空间。除非是全然没有思想活动的真石像,否则就算我们变成全然无需睡眠的石元素这种特殊种族也是一样。”
塞尔三言两语堵住了对方的嘴,场上唯一的女性连忙抚慰狂暴的枪手。
“这真是奇了,对方既非虚体也非实体,不使用物理距离的方式靠近我们也不使用精神触手接触我们,这完全不合逻辑一定有什么东西被我算漏了。”
自言自语的天才完全沉浸了自己的思考中,连怪物封印师手中按时摇响的醒魂铃都未能让他感到分毫动摇。
“当然你算漏了,所以我们才会有第四个同伴的死亡克鲁斯,这个曾经在魔幻团营地中都安然进出的优秀窃贼,就因为你的布置而变成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