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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遇意外,几乎是本能的又蹲了下去。但寻参终究不是只会尖叫的凡俗姑娘,人蹲下去之时同时应对也起。虽然脑后没长眼睛,可偏偏好像是早身经百练不知多少生死关的老江湖一样,应对还招竟然是分毫不差!

    将军脱袍!

    军道拳中甚为奇怪的一式,并非单纯的拳路来去。其精要在战场之时,顺手扯过所能拉扯的袍旗等物,突其不意之间朝对方头脸蒙去。别看此招粗糙,若是练得熟时往往能打出一个措手不及之效,对方既然头首被蒙,自然是任其宰割。武林高手争斗讲究个气度风范自然不会有这样的招式,但也正因如此更收奇效。

    银牌杀手从茅厕墙壁与屋顶间的缝隙一击流星赶月般的刺下,眼见对方再寻常不过的蹲身反应只道已经得手,孰料下一刻却是眼前一片白光铺面,那女子身上穿着的白衣猛然膨胀起来,好像一张大手一般朝着自己反扑了过来。一时间满眼只见白茫茫一片,目标已经从视野中消失。

    小藐她了!

    能混到银牌杀手的人所历人物绝对不再少数,更是深知进退之道。对于一个杀手来说,只要保得命在,目标就永远都是将死之人。是以杀手并未像个寻常武人那样一刀削开白衣继续进攻,反而是收刀后撤,伸足一点宛如练匹一般的白衣,身形就要后退自来路飞出。但这一想法也未免太一厢情愿,就在他足点白衣借力的瞬间,脚腕处已经被一只宛如钢钳的手牢牢抓住了。这只手是如此有力,别说不像个形貌纤纤的女孩,就算是男子大汉等闲也使不出这好像要将人骨头都捏碎的力道。很快的,这个好像就不再是好像,钢钳之手再度收束,银牌杀手咬牙忍住不坑一声,但整个脚腕处已经是骨碎如渣了。

    “元霸摔鼎!”

    清喝之中再见军道杀拳,银牌杀手宛如一袋面粉被狠狠摔在了地上。当真好像是一袋面粉落地时发出的砰然之声,茅厕之内以石板铺成的地面都被砸裂了一块,而身子骨远没有石头结实的银牌杀手被这一摔,胸骨背骨皆断不在话下,便是五脏六腑也一齐被摔成了肉酱。

    一气呵成几乎是瞬间连发三招,瞬间夺回先机毙命敌人,而自己依旧还连裤子都没拉好。

    寻参被这莫名的攻击打得头晕,更为自己此时窘态中受袭感到羞怒,此刻心思也没转到是谁想要杀自己,又为什么要杀自己,看着眼前的尸体亦没有多少恐惧后怕等常人之情,只是不想再被他人撞见这窘事,连忙整理好衣装一溜小跑的出门去了。却忙乱中考虑不周,将自己的外衣落下继续包裹着那肉酱般的尸体。

    这一路小跑来到南市,都不用问人,这里早已经堆得里三层外三层,人山人海根本挤不进去。不过也不必非要挤到近前才能辨分晓,孔庙之前早搭起了三丈高台,皆是以尺许厚的硬实松木搭建,虽然做工略显粗糙,但却牢固异常。此刻上面正有两个人在那厮杀,一个使单刀曾在嫡仙楼上见过,另一个使一把似剑非剑,似刀非刀的异服异髻之人,其兵刃与自己曾经在太原时用竹竿捅死之人类似。

    上面两人打得乒乒乓乓,寻参却是无心去细看,她与“任大哥”走散了约在这里见面,还是先找到人才是要事。但这里实在太过多人,一眼望去尽是黑压压一片,一时半刻哪里寻人去。而就在寻参这东张西望的片刻之间,擂台之上胜负已分。

    “啊!”

    使怪刀的东瀛人爆喝一声,左脚往前迈了一步,看似只是尺余之际,实际却是跨出了丈余,手中长刀如雷霆劈落,刀还未落实已经先夺对方之魄,那单刀遮掩之下眉目间尽是惧色。两军相交勇者胜,这胆气一丧本有十分之功也只能发挥出三分了,单刀虚应下长刀已经跃过防线,一字劈落竟将那汉子从头到胯砍成了两半。肠子内脏霎时间滚了一地,鲜血染得已经半壁红山的擂台之上又添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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