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换做你,你会怎么做?”
池慕寒心中一拧,却不知如何作答?
看着突然变得极其深沉的池慕寒,心中冷笑,池慕寒,还有你不会回答的问题么?
因为,你也是这么做的。
你当初又何尝不是扔下我不管?
若非如此,那个孩子也不会夭折。
一想起那个早夭的孩子,虞熹的心就像是被一双魔爪死死扼制了一般,痛得她脑袋跟着抽痛。
强忍着强烈的疼痛感,她又问,“池爷,你说,这天下的男人都这么狼心狗肺?”
细细地盯着这个女人,她真是像极了眉妩,何尝不是故作坚强?
心中最软的那处被牵动了下,手忍不住抬起,温柔地抹去了她眼下两行清泪。
他一直着拉锯着的唇终于开启,声音亦是低沉微沙,“你只是爱错了人。”
只是爱错了人么?
任泪堕下,虞熹却灿烂笑起,一时笑弯了眉眼,“你说得对,我只是爱错了人。如果重头来过,我一定不会再爱他。”
当她说到此处,池慕寒的心又莫名地窒了下。
江烨从后视镜里看着后座的一切,难怪今天池总这般不同寻常。
因为那个叫做虞熹的女人,真是像极了已经过世的池太太。
他看到一处药店,就将车子停靠在路边,恭敬地说道:“池总,我去买药。”
没一会儿,江烨就从药店出来,带回了止痛药。
虞熹服下之后,就舒服了一点。
池慕寒特别的绅士,不止载她去买药,还把她送回了家。
虞熹与他道别,无非是道谢:“池爷,谢谢你。”
又瞥了眼肩头男人的西服,正要扯下,却被他温淡制止,“穿上去吧,别着凉。”
虞熹一笑,看来鱼儿已上钩。
不过,这个游戏,现在才开始而已。
从车里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他吩咐江烨,“去查下她。”
四月末,江城的雨季还未过去。
这阴晴不定的天气,雨总是下一阵停一阵,虞熹出门前还是带了一把伞。
和虞睿一起前往长安墓的路上,她的心情忐忑不安。
虞睿说,他要带她去见见她的恩人,正是因为那个恩人,她才能够以崭新的面貌重新回到江城。
而她的恩人,却早已在那场大火里永埋地下。
当她来到了那口墓碑前,却发现了碑上的照片却是个男人。
虞睿告诉她这口虽然是独碑,但里头却埋着两个人,除了照片上这个男人外,还有一个就是真正的虞熹。
生不能同裘,死能同穴,也算是修得圆满。
她把手中的香水百合放下,轻轻抚摸了下那块冰冷的石碑,“谢谢你,给了我新的生命。”
正悼念这个素未谋面恩人,却有人叫住了她,“虞小姐,还真是巧?”
一抬头,就看到了不远处的池慕寒。
他立在一座精心修葺的墓碑前,没有阳光的天气,他整个人就像埋藏在阴云之下,显得灰败寂寥。
而如影随形的萧怜儿也站在他一旁,故作哀悼的样子。
她看了一眼虞睿,男人镜片下的那双黑眸永远是波澜不惊c深不可测。
不过想来也是二叔精心安排,这两座墓离得这么近,他们才能有这样的巧合偶遇。
虞熹捻唇轻笑而过,望向那个身形颀长的男人,“是啊,我三年没回来了,这不一回来就让我二叔陪我来看望下朋友。池爷,你呢?”
他盯着墓碑,沉默良久,才沉道一声,“我的妻子。”
他并没说“我的前妻”,而是“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