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收成的时候我们每家每户都能收成几大麻袋豆子,每每都是丰收过年。可是今年,许是老天爷怨怒了这两国交战,想不到时值初冬,本该是要下雪,却下了长达半个月的大雨,大雨连绵不断,家家户户都是我们像这种木屋草房,冬天哪能经受住那样摧残,所以放在草房中的豆子都生了霉。你瞧,你在磨得就是发霉的豆子啊。”老妪手指了指磨上的豆子。
傅纪言闻言,大惊,难道说她在磨得是霉豆,怪不得感觉味道有些怪怪。半信半疑地朝石墨的上口望去,伸手掏了几颗豆子出来,只觉得这豆子硬硬的,上面斑斑驳驳的黑点,果然是发霉的模样。不可思议地问老妪:“大娘,这样的豆子怎么吃啊,这种豆子吃了不死人,也会吃病人啊!”
老妪许是料到傅纪言会这样问,苦涩地笑了笑:“你瞧我大门敞开了,这么多发霉的豆子也不见得有官兵来抢,就知道我家里只剩下这些没人要的东西,吃了不知道会怎样,但是不吃一定会饿死。”
傅纪言听得心酸,要是自己处于这种环境的话,估计也是选择吃霉豆,总比没得吃强。想着想着,不禁失神地在院子溜达起来,看来上天对她还是极为恩遇的,让她穿越过来一觉醒来便在锦衣玉食的郡主府,还碰到了敛歌那样优秀聪明女子思绪万千,傅纪言又开始癔症了,一不留神,突然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滑到在地上。
傅纪言只觉得屁股被摔得皮开肉绽,使得她不由地吃痛地叫了一声,惨痛地揉了揉自己再一次受罪的屁股。怎么每次都是屁股受罪啊?
老妪见傅纪言摔倒,赶忙起身,去将她扶起来:“小兄弟没事吧?我们家磨豆子,所以这豆子便滚得到处都是,这才一不小心让你摔了。”
傅纪言扶着屁股万般疼痛地站起身来,听闻老妪这样一说,不由地低下头瞧瞧脚下,果然有那么两三颗豆子,原来就是这作怪的豆子,心上气愤,不由得直跺脚想要将豆子踩碎,可是发觉无论脚上怎么用力,豆子还是圆滚滚的很难踩碎。脑中突然精光一闪,这豆子有办法了,不如
老妪见她一会皱眉一会舒眉的样子,以为摔傻了,不由得担心问道:“小兄弟,你没事吧,是不是摔哪里了?”这小兄弟,貌似摔得也不是脑子啊,怎么看起来像把脑子摔坏一样。
突然,傅纪言转过身,笑了几声,开心地抱了老妪一下,笑道:“大娘,我没事,我刚才只是在想事情呢。”说完,又开心地笑了几声,再问一句:“大娘,我问你啊,你说这煮熟的发霉的豆子,马儿吃不吃啊?”
“自然是吃了。”老妪被她突如其来的怀抱下了一跳,又见她确实没事,就笑了起来:“我们人许是挑食,牲畜可不怎么挑,以前我们家还养马儿和牛羊的,以前收了霉豆子,都会混在干草中喂给牲畜吃的。可惜啊,现在我们家的牛羊都被官府征去了,哎。”
“这样一来,就太好了。”不由得拍拍双手,一切正和傅纪言的意愿,脸上泛起喜悦之情,看来自己确实想出了一个妙计。
傅纪言想着想着,又喜悦起来,随即转头对老妪说:“大娘,豆子已经给你磨完了,以后如果我还在这,有空的时候就来看你,帮帮你忙。”说着便朝老妪挥挥手告别,手舞足蹈地跑了出去。
她要赶快告诉敛歌她的想法,她觉得这个法子就目前情形来说还是比较有用的。后周本来就以骑兵盛闻,而大梁战马可没那么多,或许这办法可行。
傅纪言急匆匆地回到守军府邸,已经酉时时分,本来大步跑回去的,但怕慕容敛歌仍在休息,扰了她休息可不好,便止住了步伐,悄然地推开门,仍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转过身,抬头望去,发现床上她事先拉好的遮帷早已不知什么时候被拉了起来,心中疑惑,床上哪里还有慕容敛歌的踪影?敛歌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呢,这伤势还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