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镖,扑过来的士兵蓦地倒在傅纪言跟前,黑影一把抓住傅纪言的肩膀,向地下掷下掩石,掩石倏然在地上炸裂,嘭的冒出大量的石粉,挡住所有人视线,黑影们突然与傅纪言便消失在夜色中。
长夜茫茫,冷风戚戚。
“回元帅,傅副将已经被安全带了回来。”一蒙面黑士将傅纪言连夜带了回来,此时已经五更天,天蒙蒙泛白,严风阵阵,带着朔冷的气息,呼吸也发雾起来。
五更天,帐外士兵们都已经齐装完毕。傅纪言侥侥然站在原地,有些失神,环了一眼四周,发觉营帐已经卸下来,士兵正整装待发,且万千只眼睛齐刷刷盯着她。她知此番探查被她搞砸了,有些愧疚地低下了头。
“傅副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慕容敛歌清冷的声音响起,不带一丝温度,站在她面前冷冷直视她,威风凛凛。
“前方,前方约百里处有后周士兵。”傅纪言被慕容敛歌威严的语气惊到,赶忙站直身体,紧张地应道:“我带了士兵,前去探查,谁知道竟被他们发现,差点被”说话间断断续续,神色慌张,显然仍未从刚才的那番可怕景象走出来。
柳成霄听傅纪言这样道来,心中万分惊讶,突然走近她,大声喝道:“你是说,你被敌军发现了?”
“恩。”傅纪言怔怔地望着柳成霄,点了点头,惊魂未定。
“那我们的五百骑兵呢?”柳成霄焦急问道。
“被,全部被杀死了。”被柳成霄这样一问,只感觉方才的血腥场面又涌了上来,她不可控制地回想起士兵被刺穿心肺的情景,神情苦痛。
柳成霄一听,顿时怒火中烧,失控地朝傅纪言下腹一踹,怒声喝道:“你可知你这次犯下什么错了吗?简直是混账,因你指挥不当害得我们五百轻骑尽数惨死。”转过身,倏然朝慕容敛歌跪下身道:“傅副将刚愎自用,指挥失误,硬是闯过两军警戒线,害得我军五百轻骑悉数惨死,违反数条军规。望元帅明察,依照军令,副将指挥失当,是以重罚。”没错,柳成霄有些公报私仇地禀告着。
其余守帅也纷纷向前抱拳支持,请求处罚傅纪言。
被一脚踹倒在地的傅纪言,吃痛地在地上打滚,又听到要挨五十大板,心中大惧,只觉的腹下又痛了几下。
“本帅自然会罚。”慕容敛歌淡淡地瞧了一眼傅纪言,抬头望向众守帅坚定的目光,还未开战,傅纪言便出了如此大错,看来不处罚她不足以安军心了。又转瞬道:“现如今,我们两方都已经暴露了踪迹,我相信后周士兵现在已经出发向我军方向进军了,当务之急是先解决燃眉之急,冲破阻军,再依军令行事。”
“诺。”
“末将有法子尽快破了阻军。”柳成霄再次走上前,双手抱拳道。
“快讲。”
“既然两军均已经暴露行迹,后周军应该已经在路上了,相信他们不久便会与我们正面为敌。既然如此,我们方可以不变对万变,留下几万人马在此应警。后周并不知我们带了多少人马,其余人马并分两路守在两边埋伏,诱敌深入,再两边包抄。”
“如此计策甚好。”慕容敛歌思忖片刻,立马应道,现如今这是最好的计策了。“赶紧调齐人马,准备就位。”
辰时时分,天已经大亮。深秋的阳光冷肃地穿透淡薄的云层,照耀着苍茫大地。
两军在七里坪不远处的荒原处交会,此时双方均已经整装待发,双双高挂战旗,蓄势待敌。
“想不到此番敛歌郡主亲自带兵出发,让本将军荣幸。”后周将军率先发话。
“也想不到你们后周如此无耻,居然在此追拦堵截。”慕容敛歌此时已然跨于马上,英姿飒爽,手猛拉缰绳,厉声喝到,神气十足。
“说我军无耻,那后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