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榻的含月,看到徐婉的样子,忙问:“姑娘怎么了?什么东西叫姑娘吓着成这样?”说着,含月合上已经半打开的柜门,快步走到榻边,往匣子里一看,跟着也变了脸。在脑中迅速能进来宛香院的人过了一遍,想到除了卫东阳,这匣子再不会是第二个人放的,含月脸色蓦地更白,急道:“世子爷这是做什么?!!”
含月一急,徐婉到镇定了下来,对着一匣子银子略微想了想,明白过来卫东阳的意思,一时直有些哭笑不得,摸着还扑扑跳着的胸口,徐婉合上匣子,摇头无奈之极笑了笑,道:“没事,他跟我闹着玩的。”
闻言,含月心定了些,只是终归还是有些不放心,叹气道:“世子爷这样胡闹,若是叫候爷公主知道了,不是为难姑娘吗”
“”
看含月一脸忧色的模样,徐婉想说跟她解释一下,只话到了嘴边,却耳根发热,实在说不出口来。
卫东阳送匣银票来闹她,一则是回敬她白天的话,笑话她是个钻进了钱眼儿里的人,二则却又是再说:我投你所好,送银子来讨你欢心像这种男女之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往来,要徐婉开口细讲给别人听,她哪里能说得出口。
欲言又止了几回,徐婉不好意思的起身,拿着匣子进了里间。
隔早,见了卫东阳,徐婉便把眼错不离看了一夜的银票匣子,递还给他,卫东阳看着捧到眼前的匣子,也不伸手接,只道:“爷送出去的东西,从没再收回来的,你不要,就扔了”
徐婉无奈的看着又闹脾气的卫东阳,又是叹气,又是想笑,摇头道:“你想送我银子,轮着四时八节,好不好的就送个千八百两,我收也收了,你一出手就十万两,摆明不是就只叫我看看吗?我得是要多缺心眼才能收?”
说着,徐婉看了卫东阳一眼,视线略带不舍的从匣子掠了掠,然后从随身的荷包里,拿出折叠着方胜状的银票给卫东阳看:“诺,收了一张,在这里”略微叫卫东阳瞄了一眼,徐婉就迅速又小心的把银票放回了荷包里。
徐婉动作赶着话,叫卫东阳心里的恼一下散了,这才伸手接过匣子,扔给了身后站着的方青。
接了匣子,方青一品徐婉卫东阳之间,外人连个手都插不进去的氛围,十分有眼色的捧着匣子就悄无声息的往院门外头退,就是他退得慢了些,才倒走到回廊半拉,徐婉笑话卫东阳,做了十几年的风流公子,回回讨人欢心,都用力太过的话,顺风就传进了他耳朵里。
方青心里还正感慨徐婉跟卫东阳说话,真越来越不讲究了,就听卫东阳又笑又恼的回问徐婉:“你会,怎么不见也对我表示表示”
“怎么没有?”徐婉眉头一挑:“我现下站在这里,不就让你心花怒放了吗?”
卫东阳:“”
卫东阳气得伸手去抓徐婉,徐婉手掌一翻,格开了他的手,你来我往的过了两招,笑闹的意味渐渐变了,两人转眼实打实的喂起了招,刚退到院门口的方青,见她们头里还甜甜蜜蜜的说话,转眼就动起了手,脚下一绊,倒差点把自个脚给拐了。
从卫东阳对银子概念里,徐婉明白想从进项这条路,去打动卫候爷,难度太大,便转头开始想别的法儿。只是想了几条,说出来跟卫东阳一印证,还是都不够份量。
徐婉虽没气馁,少不了也有了些烦恼在心,这日,做完功课,徐婉又拿出记事的本子出来,记她不时想到的一些零碎念头,卫东阳看着,无语道:“都说让你随心开你自己想要的镖局去,你干嘛非得自找烦恼,跟老头子杠上”
“现下这个,就是我真正想开的镖局”若说前头还有些迷茫不定,经过半月的深思沉定,徐婉是真的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我一定能找到一个,让卫伯伯无法拒绝的理由。”看卫东阳嘴一动,徐婉就知道他要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