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换什么别的!
卫东阳怒瞪徐婉,怀疑徐婉肯定是故意说这话来臊他脸的,但看着一脸诚心诚意绵羊状的徐婉,卫东阳纠结了下,又纠结了下下,咬牙小声道:“将相和。”
徐婉刚始还没听清,等明白过卫东阳说的是负荆请罪的意思,心头一震,脸上的表情都空白了下,半晌,摇头失笑,道:“世子爷不必如此,我并未生世子爷的气”徐婉说着,心里却还依旧震惊,没想到卫东阳到是这样一个人,掩下心头的诧异,忍不住轻笑着道:“我给世子爷吹首临江仙吧。”
卫东阳虽然想听,但时间,地点,气氛,除了地点没变,其它两样早没刚才徐婉卫东宇吹曲时意境了,徐婉强行吹来,听着也没意思,于是哼了哼,摆手道:“算了,还吹什么,先欠着”
这有什么好欠的?徐婉听得想笑,但看卫东阳别扭的样子,强忍着点头应了声好:“世子爷什么时候想听了,叫我吹就是。”
徐婉这话说得带了几分随意的亲近,没了往常的那种谨慎客气,察觉徐婉态度上细微的转变,卫东阳不动声色的看了徐婉一眼。
两人说话间,夜幕已经盖了下来,站得远远家下人看两人和好了,鼓着勇气走上前来,提醒说天晚了,风大,仔细吹了头疼,该回院安置了等话。
卫东阳看了看天,也着实晚了,便同徐婉一起往后走,过了月洞门,才转了个弯,就见早往后头来了的卫东宇,负手站在廊下,并未真的回院子里去。
徐婉转念间,明白了卫东宇的细心用意,暗道他真是君子端方,笑着朝卫东宇点了点头,又微福了个身与卫东阳施礼告辞,便往右转,哲身沿着回廊,回宛香院去了reads;。
等看着徐婉的身影消失在了回廊尽头处,卫东宇立即挑眉,促狭的笑着问卫东阳:“把话说清楚了?这下,可允许我问问,究竟是为的什么事了吧?你刚才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样子,说来我都替你丢脸”
卫东阳让卫东宇说得脸臊,挥过拳头,一拳揍在卫东宇的肩膀上。
“君子动口不动手啊,欺负我打不过你是不是”卫东宇说着,看卫东阳又要挥手打了过来,忙提起药篓,避着退了两步。
两人闹着回到闻道斋,家下人们看卫东宇鞋脚衣摆尽是泥点子,忙去催水,打点洗沐东西,又赶着让厨房准备膳食,因寒食清明,厨下早早备了几日的冷食,等卫东宇洗沐完,从净室出来,明间当地,已经放好了餐桌,上头各式冷盘卤糟的鸡鸭鱼肉,并各式点心小菜,摆了满满一桌,卫东阳也换了放在这里的家常衣裳,正坐在桌边看小幺儿筛壶烫酒。
卫东宇一笑,走上前对着卫东阳坐了,将酒盏推到桌边,让小幺儿先给他斟杯酒,两盏热酒喝下去,整个人都暖和了,卫东宇便问卫东阳这两日在宫里有没有什么事情。
“来来去去,左不过就是那样,”卫东阳说着,想到家宴上,太后张嫣又旧话重题,要让安平帝立晋王李炎为皇太弟的话,微皱起眉,道:
“外祖母是越发糊涂了,以前大舅舅没有子嗣,她这样说,还有两分缘由,现下皇后娘娘生了太子,既嫡又长,她说这种糊涂话,摞得所有人都下不来台,二舅舅当时脸都吓白,当即就下席磕头告罪,大舅舅口上说无妨,脸色也不好,外祖母自己惹出这场兄弟嫌隙来,临回头,到哭二舅舅委屈也不知道外祖母整日想的都是什么”
卫东宇听得叹息摇头,感慨天家无私事,太后这一闹,往后怕不知要生出多少祸事来,感慨完,卫东宇话头一转,又追问卫东阳刚才到底为着什么事,那样使性子别扭生气发火。
卫东阳咳了咳,哼哼唧唧,将事情从到尾说了,自知自己理亏,不等卫东宇讲他,便先辨驳道:“我就有八分错,她也有两分不是,她要早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