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闷在殿里,养磨菇,卫东宇看他无聊,便日日过府来,陪他说话聊天解闷。
然而卫东阳是习惯在外头玩乐的人,哪里受得了这种清寂淡白的生活,开始只觉得暴躁难受,苦熬了好些时日,才渐渐习惯。徐婉倒是不出月余,便养好了伤,生活作息很快就恢复了以往的规律。
转眼出了正月,元宵节刚过,安平帝开年下的第一道旨,便是让卫候爷出边。李眉各种忧闷不舍,自是不必说,到是临行前家宴,卫东阳再看到徐婉,发现两月不见,徐婉长高了好些,都快与他齐平了。
席间,卫候爷让卫东阳给徐婉递杯谢酒,卫东阳犹豫了一下,接过含笑斟好递到面前的酒,摞给了徐婉,卫东阳虽然态度不够端正,但意思是尽到了。
过后酒宴结束,回到后头,卫东宇立刻笑着嗳哟夸张的感慨了一声,打趣卫东阳:“可算等到你想通了,我还当你要别扭到天荒地老呢”
卫东阳心里的劲散了,倒也不在意卫东宇的打趣,想了想,坦白道:“就是不忿而已算了,赏她个面子,跟她翻篇了”
“从头到尾,闹性子也就你一个人而已,徐姑娘可没往心里去”卫东宇看卫东阳大言不惭的样子,忍不住说了句实话。
卫东阳哼了哼:“你又知道她没往心里去?”
徐婉的确没往心里去,卫候爷离京后又过了半月,卫东阳伤彻底好了,徐婉照旧每日已时到公主府来教卫东阳学棍。
两人既冰释前嫌,卫东阳便不再以往那样敷衍了事,而是学得十分用心,面上虽然不承认,但心底是将徐婉当半个师傅看了reads;。
徐文吃了两支千年人参,多年的弱症彻底根治,过完仲春,徐婉便把他送去了文院上学,徐文在院里交到了两三个同齡的朋友,有了玩伴,生活有了自己的圈子,徐文便不在向以前一样,爱缠着徐婉了,有时徐婉特意空出时间来陪他玩,他到改变了心肠,说不稀罕徐婉陪了。
有时候小孩子长大,真是不过一眨眼的事情。
这日,将及寒食清明,卫东阳同往常一样,用过了膳,在正殿里陪李眉说话,等着徐婉过来教他练棍,含月却遣了柳叶来回说:徐婉出府去了,教习暂停一日。
卫东阳一听徐婉出去了,蓦的皱眉,徐婉自从打来了,每天一心都是练武练武,这样的天,好好的出去干什么。
卫东阳不悦的沉下脸:“要出去,昨儿在这边,怎么不说一句有没有说去哪里,有谁跟了去的?”
因前头徐婉受伤,含月一个人宛香院伺候不过来,柳枝柳叶便也被拨去了宛香院,现下徐婉虽早就好了,但公主府又不缺人使,柳枝柳叶就也留在了宛香院。
柳叶不比含月,没在卫东阳跟前侍奉过,看卫东阳生了气,立刻吓得身子抖了抖,结结巴巴的道:“姑娘没说,含月姑姑要派人跟去,姑娘说不要,早起独自带着徐文小少爷,就出去了。”
柳叶抖抖嗦嗦的模样,看得卫东阳不耐,摆手要让她滚下去,想想柳叶到底是宛香院过来递话的,忍着不爽,让人封了个赏。
等柳叶拿着荷包谢恩跪头下去了,卫东阳自己练了回棍,完了功课,便换了衣裳,打马出府,去找李丹谢玉玩耍。
谁想到了晋王府和谢府都扑了个空,李丹进了宫,谢玉年后去了外祖家,至今还没回来,卫东阳直道晦气,看天色尚早,回府也无聊,便带着一串小幺儿去了太液园赏春。
时正值阳春天气,太液园一带游人如织,卫东阳游了一回园,也甚无聊,出得园来,跨上马背,正欲回公主府,抬眼居然就看到徐婉正牵着徐文,夹杂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从山坡另一头走了来。
站在马下笼着嚼环的方青,看卫东阳骑在马上不动,顺着卫东阳的视线望去也看到了徐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