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的主位上,大少奶奶房氏和二少奶奶吴氏,也陪坐一旁。吴氏还好,房氏脸上的表情却有些讪讪的。
见到卫东阳,李眉忙将人拉到身边坐下,一阵的抚脸摸额头,看卫东阳虽没发热,到底不放心,端起搁在几上参药要他喝:“喝一点,再驱驱寒气”
卫东阳闻着味不喜欢,皱眉抿唇不耐烦避开,卫东宇上前朝卫候爷行了礼,坐到卫东阳的身边,接过李眉手中的参药,一气给卫东阳灌进了嘴里,卫东阳差点被呛着,捶了卫东宇一拳。
见卫东阳喝了药,李眉满意的放开了手,看到房氏脸上的表情不好,说了两句,又道:“回去都把各自院里的丫环奴婢清一清,到了年龄的,不中用的,该打发的都打发了,那个丫头院里,看看再挑个稳重可靠的过去伺候罢”
房氏吴氏齐齐低着头听训,心里却不太好受,房氏心里的气恼,却比吴氏要更甚一层,她管着候府的中馈,甘草又是从她院里拨过去,现在做出了这样的事,不缔于活生生打了她的脸,昨儿个卫候爷让人审出话来,她就让人回去,直接绑了甘草一家子,看管了起来,只等看卫候爷这边要如何处置。
但除了恼悔甘草,房氏心上对徐婉也起了疙瘩,听得还要再选派人过去,心有抗拒,想了想,道:“我院里如今剩的几个还算过得去的,一时分拨不出来,别的人我又再不放心,不若从弟妹哪边派个人过去吧。”
吴氏看房氏祸水东引得都不顾脸面了,心下好笑,正欲点头接了房氏的话,一旁的卫候爷却看了眼卫东阳,道:“不用再从她们院里挑了,你身边的人年纪大些,规矩懂事,昨儿我已经让含月过去了,以后就让她留在那边里伺候吧”
卫候爷发了话,众人便没了语言,用了膳,因卫东宇难得回来,一家人齐聚,便又让到西殿里,坐着闲话家常,卫候爷见状,便让人去宛香院请徐婉过来。
李眉虽让卫候爷哄转了态度,答应不追究徐婉掀卫东阳的落水的过错了,但心里到底不愿意见徐婉,听了卫候爷的话,没好气的道:“一家子开开心心的,又请她来打眼现世做什么。”
“一场乌龙误会,让他们当着我的面,把话说开了,以后谁也不准再提”卫候爷拍着李眉的手,眼睛却看着卫东阳道reads;。
卫东阳看卫候爷明显偏着徐婉的态度,心里的火,蹭一下上来,鼻子里哼了声冷笑,道:“要我原谅她,除非叫她给我当奴作婢,任我使唤。”
卫候爷瞬间气得青了脸,指着卫东阳,怒道:“你还有脸让她伺候你,自己技不如人”同样的话,从卫东宇口里说出来,卫东阳听着倒无所谓,但从卫候爷嘴里说出来,那简直是可忍,熟不忍。
于是,不等卫候爷把话说完,卫东阳就跳起来,将丹凤眼一睨,冷笑道:“伺候我还委屈了她?你要是让她嫁了我,她不是一样要服侍我一辈子。”
卫候爷闻言,眼一眯,不动声色的看了卫东阳一眼,一旁坐在凳上的房氏吴氏,看卫候爷卫东阳又要闹僵起来,都忙开口帮着打圆场:“小叔说的,讲来也不过份,小叔好心好意救人,徐姑娘倒一声不问,就枉冤小叔,把人挑落了水,小叔现在还发热喝着药,让她到小叔跟前来,端汤喂药服侍几日,当赔礼赎罪,也是应该的。”
房氏吴氏话是没错,可卫候爷听着,却只觉得卫东阳一身的毛病,都是叫她们这样凡事依着顺着惯出来,脸黑得更是像刷了层锅底,卫东宇见状,忙道:
“早起在那边,遇着徐姑娘在院里练棍,跟她说了几句话,她就忙不迭郑重其事的给我道谢,说起昨□□东阳出手的事,还一脸的愧疚不安,我想,既是赔礼道歉,不如看他们两个自己的意思倒好让徐姑娘宽心,减些愧疚”
听了卫东宇的话,卫候爷一时没有吭声,所谓没有反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