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衣裳,江牧身上,还穿着中衣,谢玉却只脱得剩一条亵裤了,陪着他们玩的歌妓侍妾身上,亦都只剩薄薄的纱裤肚兜。
看到卫东阳,谢玉就跟看到救星一样的,跳起来扑到卫东阳跟前就要脱他的衣裳:“赶紧的,借当件衣裳给兄弟穿穿”
江牧大笑着让歌妓侍妾把谢玉拖回去死缠住,伸手去扒他身上最后一件遮挡的亵裤。谢玉死命扯着裤子怪声乱叫,惹得阁中的人都笑得打跌。
卫东阳从地上捡了件薄绫纱衣,丢去盖到闹成一团的谢玉江牧身上,笑道:“赏给你了爬过来谢恩。”说着踩着一地的衣裳,走到李丹边上,往靠垫上一坐,让边上跪着的丫环,剥了颗荔枝,捏着吃到嘴里,问:“有什么好戏请我来看的”
李丹坐起身,手肘搭到卫东阳的肩膀上,挑眉问:“来得这么迟,都等了你半天”
说着,李丹拍了两下手,阁中的侍妾歌女忙放开江牧谢玉,起身捡起地上的衣裳,捧在怀里里福身倒退了出去,接着宫人侍婢,端着铜盘热水,拿着皂胰油膏进来,服侍头脸上尽是红唇脂印的江牧谢玉洗手净面。又有十来个青衣小侍进来,收阁中杯盘狼藉的食案,重新摆新的席面酒水。
李丹爱听戏看戏,平常宴饮玩得再出格,赏戏时,却一定要肃目端坐,阁中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收,立刻没了淫|乱红粉之气,几个大力小厮抬了冰山进来,谢玉江牧穿好衣裳,正经坐到位置上,请戏的人,这才拿了戏本子上来,请他们点戏。
李丹新得的这戏班,是南边才上来的,里头旦角的声腔,唱得十分得李丹的心,每个各自点了几出,戏台上生旦踱步上来开了嗓高唱起来,不时便让几人听得入了迷。
一场戏,直听到黄昏时分,又约了隔几日去游湖玩耍,几人才各自散了回府。
卫东阳回到公主府,徐婉依旧还跪在丹墀下。
见徐婉面色苍白,背脊微躬,浑身上下如同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卫东阳心里的火,总算消了两分。
回殿换了衣裳,隔窗看着跪在外头的徐婉,卫东阳顿觉心烦,朝含月道:“出去让她滚,等爷明儿有了心情,再收拾她reads;。”
含月应声出来,走到汗水淋漓的徐婉面前,面上闪过一丝不忍,轻声道:“世子爷今儿累了,姑娘回去吧”
徐婉跪了半天,水米未尽,已是饿得头晕眼花,两个膝盖早麻木得没了知觉。
闻言,半晌缓过劲来,抽出背上的玄铁棍,吃力的撑着站起来,一步一步往外走,等艰难的挪到朝阳殿仪门口,得了含月吩咐,等在门口的小宫女才赶着把她扶上马车。
小宫女掏出两个瓷瓶递给徐婉:“这是含月姑姑,让我们给姑娘的药,姑娘回去,把药擦到伤处上,忍着痛揉得发热,不过半天,伤口就能消肿了。”小宫女说完,飞速的放下车帘,转身走了。
到了书房院外,徐婉下了马车,等小厮赶着车去了,撑着玄铁棍,靠到院墙上,四周空静无人,徐婉仰头看着布满霞晚浮云的天空,脸上终于露出抹厌恶的疲惫来。
靠在墙上立了半晌,等晚风将身上的汗湿吹去了不少,徐婉才杵着玄铁棍一瘸一拐的慢慢朝宛香院走。隔着墙听出徐婉脚步声,院子里的斑花撒着蹄子奔了出来。
徐婉已将站立不住,不敢让斑花扑到腿上,稳住身子,拿玄铁棍将它拨到一边。
徐文追着斑花出来,眼睛一亮,扬起脸本要笑,看到徐婉脸色难看之极,素色的劲衣上,一条条的汗渍咸边,膝盖前的料子上,还布满了点点血渍,笑意立刻变成了惊惶,小跑到徐婉跟前,红了眼睛,压抑着害怕急道:“姐你怎么了?”
徐婉啧了一声,强打出笑容来,伸手拍了下徐文的脑袋:“从梅花桩上摔下来,弄伤腿了,别掉金豆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