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个月时间,我们每天都在重复着这些训练内容,除了不断增加的训练强度外,一切都没有太大变化,日子枯燥而单调。
每隔三天,鬼老我们对鬼见愁的称呼就会安排我们泡一次药浴,这无疑是我们在那些日子里最期盼的,不管多严重的鞭伤棍痕在一晚药浴后都能够愈合个七八成。
一起来的三十六个孩子,有六个在这种超强度的训练中倒下再也没有起来,这其中也包括那个腿伤休息了一个月的孩子。我们会感伤但更多是恐惧不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倒下的是自己。
义父来过一次,检阅我们的训练成果,并给我们带了好多好吃的东西,那一天鬼老相对宽容了我们的喧闹。
随着时间推移,超负荷的体能训练我们已经可以勉强适应,而且药浴成为我们心中的一个定心丸,不管怎样能熬到泡药浴那一天就还有希望。
困扰我们更严重的是饥饿,但这里穷山恶水,除了营地,鬼老并不允许我们到鬼域的其它地方乱走。只有那些早我们几年来到这里的进行野外生存训练的人才能离开营地进入山岭深处,我们想找点吃的都不可能。只能半饥不饱地熬着,幸好他们有特制的药丸给我们补充训练所消耗的能量,否则我们恐怕早就撑不住了。
三个月的体能训练之后,我们开始陆续学习格斗擒拿c十八般武艺,同时开始接触易容c伪装c学习各地语言c俗c历史,熟悉各种武器c江湖秘事。
小冷一直是一副很冷淡的样子,与我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训练以外,他总是一个人静静呆在一边,很少与大伙在一起说话。我有时候想去跟他聊聊天,但看到他冷冷的样子,也就打消了念头。
雪花渐渐消融的时节,天空常常飘洒着细雨。
雨淅淅沥沥的一下就是一整天,在别处这是万物复苏的好季节,孕育着生命焕发着生机。而在鬼域,却实在是让人忍不住爆粗口。
训练不会因为这种细雨而停止。乍暖还寒的天气,雨水浸湿衣衫贴在身上,冰冷刺骨,崎岖山路经雨润人踏变得泥泞湿滑,摔倒跌伤更是防不胜防。
我们每天跑的路沿着半山坡绕营地一圈,在一个叫“鹰嘴峡”的小峡谷之上用圆木头搭成一座五尺宽的桥。桥极简陋,两旁又没有遮拦,雨天踩在圆木上一步三滑的,很是危险。
细雨连绵了几天,每天一身水一身汗的高强度训练让好几个小伙伴已经扛不住病倒了,只是硬撑着参加。和我同一个院子出来的小野发烧了两天,没敢跟鬼老提休息,死扛着跑在我身边。
在最后一圈过桥时,小野脚下一滑,一个踉跄往桥外跌去,我根本不及细想,猛扑过去,及时抱住他的脚,他整个人就头下脚上的倒悬在桥外。
奔跑的队伍停了下来,分立桥的两端。我正准备把他扯上来,身后劲过处一阵剧痛,一条长鞭在背上划出一道血痕。骤然吃痛之下我差点松手,手上力道一弱小野又下滑了几分。
“啪”的一声,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灼痛。
“兔崽子,竟敢扰乱秩序,少他妈管闲事,马上去跑你自己的。”我听出是监督者黑熊的声音,这个人生性蛮横,下手一向狠重,这几个月我们没少挨他的毒鞭,连小冷他也毫无理由的抽过两鞭,大家对他恨得咬牙切齿。因他长得又黑又壮我们私底下都叫他黑熊。
让我此刻放手,无异于我亲手地小野杀了。我没有理他忍着痛把小野倒拽了上来。
“兔崽子,你存心找死吗?”黑熊手中长鞭又甩过来。
我伸手捉住鞭梢,怒视着他:“救人也算扰乱秩序,这种规矩是谁订的。”
黑熊对我竟敢与他对抗,异常恼火,声音飙升,怒道:“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废物,留着又有什么用?他自己摔死,又能怪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