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轻轻叹息了一下,把脸转向善缘和尚和温暖。和尚半倚着树,依然没有醒转,温暖穴位未解,僵立在那里,脸上满头大汗,状甚痛苦,想来曲穿那三颗棋子让他受了不少苦。
“慕容姑娘,我们恐怕要找个地方暂时休息几天才能回福临酒楼了。”觉察到慕容羽馨眼中的柔情,他有意保持距离。像他这种人,“必须无牵无挂,无所畏惧”,义父一直是这样提醒他。
慕容羽馨道:“小马哥拿注意便是,羽馨听你的。”
小马默然半晌,没有再说什么,走过去拍开温暖被封穴道,替和尚施以针灸,半个时辰后四人方才离开。
三间茅屋,一缕炊烟。
小马站在窗口,外面不知何时又下起了小雨,檐口时不时有几滴水珠跌在地上,溅起细碎的雨花。伤口已经敷了药,他本该躺着歇息,但他觉得那实在无趣得很,还不如看看窗外的景。窗外右前侧是厨房,慕容羽馨正在熬药。和尚盘膝坐在床上,温暖用银针帮他疏导体内紊乱的气息。
屋子的主人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岁月如刀在她脸上刻下沟壑与年轮。她男人在太祖皇帝争天下时战死沙场,她含辛茹苦拉扯大三个孩子,本来儿孙获朝廷恩赐免除兵役,但这几年,朝廷又在打仗,大儿子,二儿子相继死在了战场,三儿子为逃避兵役逃离了此处,就留下她一个孤寡老人守着这几间茅舍,苟延残喘。
小马等人借宿,她倒是没有推辞,只说出门在外总有许多不便,若是不嫌地方寒碜便大可安心住下。生活的艰辛并没有磨掉老人的质朴善良,反倒让她更懂得助人为乐。
眼怔怔看着窗外雨丝,小马脑子飞快地追忆着这几天发生的事,从替慕容羽馨解围,到孤魂野鬼挡道,再到破屋遇袭c山庄历险,以及曲穿c智叟等人的伏击,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是围绕着赤狐宝匣。可是这么多年赤狐宝匣都渺无音信,怎么突然之间就闹得天下皆知?又为何与慕容山庄扯上关系?究竟这背后隐藏着些什么自己本为送信而来,如今慕容庄主已死,这信也已经毫无意义等等,总不会这信里有提到些什么吧?
看到慕容羽馨端着药进来,小马忙言道:“慕容姑娘,我此次前来本是给令尊送信的,只是令尊你不妨拆开看一下,或许我义父在信中有提到些什么这方面的事情。”说完,从包装严实的油纸布里取出一封信。
慕容羽馨放下药碗,拿过信拆开,展信一看,竟是一楞,又反复把两面看了一遍,信封翻个底朝天,迷惑不解的把信纸递给小马。
小马看到慕容羽馨的表情,已知信有不妥,接过信一瞧,也愣在当场。
信上什么也没有,只是一张白纸。银带蒙面人以指代剑,斜斜刺向小马手腕脉门,小马知道这是虚招,旨在投石问路,当下也不避让,不退反进,拳头砸向蒙面人。
蒙面人骤然止住身形,双掌一翻,倾尽全力施展。小马也知道再拖下去只会对自己更加不利,唯有硬拼,那知这黑衣人早萌退意,两掌相触,黑衣人已人已借势往门外窜去。小马情知不妙,急欲追出,怎料四个黑衣人已欺身近前,缠斗起来。
小马心头火起,一时却又难以脱身,耳闻得羽箭破空之声,“夺”的一声,一支箭钉在木柱上,接着接二连三的在屋顶c窗棂c方桌之上,顿时火光四起,那茅屋本就易于着火,加上满院落叶,此时沾染上火油就更加是如虎添翼,顷刻间已成一片火海。看形势,再不走,顷刻间便要葬身火海。偏偏那些黑衣人似乎并不怕死,纵使不能击倒对方也要令对方葬身其间。
眼见屋顶随时有塌落的可能,贺有礼c袁大眼已顾不得许多,冒险往外硬冲,两人凌空而起,不消片刻功夫,复跌回屋里,身中数箭,烈火焚身,痛苦地扭曲着,其状甚惨。
小马当下心头骇然,见那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