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若寒惨白着一张脸,瑟瑟发抖,连忙磕头救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民女知错了。”
帝王一怒,群臣惊恐,两边的大臣也纷纷跪了下来,受惊臣度不亚于邱若寒:“皇上息怒,臣等惶恐!”
“邱若寒,既然知错了,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朕。”听皇上的语气,好像知道邱若寒必定知晓什么一般。
要是没有接受过反审讯的培训,邱若寒这伙肯定慌了,皇上问什么答什么,可偏偏
皇上真是运气不好!
“皇上,民女只知道这个是今天伤人的东西,别的民女什么也不知道呀。”眼泪就像是不要钱一般,拼命的往下掉,再加上之前磕头太过用力,把头给磕破,泪水和血水混了一脸,说不出来的狼狈。
呜呜呜她今天可真是下足了本钱,连破相都不在意了,要是还不能打动皇上,她也只能认了
反正,想要让他成为制作震天雷的工具,那是不可能的,她邱若寒虽不善良,但绝不荼毒生灵,祸乱天下
至少,不会为了这个狗皇帝做这些。
皇上对邱若寒的话,已信了八分,不是邱若寒的话多么打动人,而是皇上自信,自信的认为邱若寒要是撒谎,他一定可以看得出来。
还余二分不信,则是心中对震天雷实在太渴望,渴望到不放过一丝可能,皇上不死的再问道:“不知,不知你怎么知道如何安抚百姓,如何救治伤员,邱若寒欺君可是死罪。”
又哄又吓,皇上这可是把邱若寒拿捏在手,任意摆布了。
事实上,皇上要邱若寒的命还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连个罪名都不用。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种话是用来骗人的,法律与制度是掌权者,用来约束与管理百姓的,真要信了这话,那就是脑袋被门挤了。
邱若寒抽抽嗒嗒,委屈至极:“皇上,民女真得不知,这杀人的利器,民女一个闺阁女子怎么可能知道,如果民女知道的话,早就禀报了皇上,哪敢有半丝的欺瞒。
民女今天站出来,是因为民女是大夫,是皇上亲封的忠义侯之女,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民女想着皇上肯定不忍心,看东陵的百姓因这场意外惨死,所以才站出来,希望尽绵薄之力为君上分忧。”
她把名声给了太子和王锦凌,把功劳都给了皇上,皇上应该会满意吧,她横竖不知道,皇上总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而杀她吧。
她刚刚才给东陵争光了,就算皇上要杀她,也应该会等到陵华和苏绾的事情定下来,等到他自己的寿辰过去。
有这段时间,她完全可以好好谋划一番,实在不行她跑去找宇文元化总行了。
皇上不说话,只是脸色又沉了下来,众人不知皇上心里到底想什么,太子却明白,皇上这是松口了。
太子悄悄拉了拉汗湿的衣衫,上前一步:“父皇,这爆炸的东西就是工部的人也不懂,邱小姐一个女儿家又怎么可能知晓这是什么。今天这事是儿子思虑不周,只想着邱小姐会医术,却不想她一个姑娘家实在不适合抛头露面,父皇如要责罚,就请责罚儿子吧。”
见太子开口,陵七手指轻轻一动,下面一个文官很乖觉地站了出来:“皇上,听太子所说,再加上臣在城门口所见,下官觉得邱小姐的做法,倒是和战场上那些随军的大夫很像。
依臣猜测想必是邱小姐,小时候听忠义侯说过军营里那些大夫的事情,臣记得玄衣谷谷主的大弟子似乎与忠义侯交情不错,以前也时常出入忠义侯府。”
有人开头,附和的人就多了起来,在场的官员,有不少人今天都去了城门口,活着回来也算是捡了一条命,而危及时邱若寒能不顾自身安危救王锦凌,这种做法或多或少都让人感动。
这世间能不顾性命,拼死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