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若寒,我好苦,我真的好苦。三十万大军,今上只给我三万士兵的粮草与兵器。
一年的粮草还不够一个月用,这么一点东西,让我怎么对得起这些陪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你让我怎么和他们交待。”
宇文元化人前一副刚强的样子,此时卸下了所有的保护色,就如同一个普通人一样,抱着邱若寒大哭,将心中的压力与无力,全部泄出来。
十倍的军响之差,别说宇文家本身就清贫,就算宇文家再有钱,也只能填补一时,而填补不了一辈子。
这一招真狠。
没钱,宇文元化手下的兵,还会听他的吗?
“邱若寒,你说我应该怎么办?二十七万人的吃食呀,压在我身上,我闭上眼睛就看到他们活活饿死的画面,我睁开眼睛就看到他们全心信赖的眼神。邱若寒,你帮帮我,你这么聪明,帮帮我好不好?”
宇文元化无助的哀求着
将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逼成这样,这皇上真是有本事。
邱若寒别开眼,看着天边的月。
帮?她怎么帮。
邱若寒重了口气,与邹行二人半拖半抱的,将宇文元化拖到邱家的客房,把醉鬼收拾好后,两人累出了一身大汗。
“姐姐,你要帮他吗?”一出来,邹行就问了这个问题。
秀才造反,三年不成。但有兵权的武官不一样,掌握兵权的武官绝对是皇上的心头刺。
这么多年没有对宇文家动手,是因为皇上需要宇文家,可现在
四国之间有了一个微秒的平衡,而七城也互相钳制,宇文元化的存在已经没有价值了。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皇上不会对宇文元化手软,不会让全国近三分之一的兵权,落在宇文元化的手中。
帮?没有人可以帮得了宇文元化,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
邱若寒很好笑的看着邹行:“邹行,你从哪看出我能帮他?”
她是医生,不是军事专家,也不是商人,更不是政客。
“可是宇文将军向你求助,不就是因为你可以帮他吗?”邹行也不知为何,总觉得邱若寒就像一个宝藏,身上有挖不完的秘密。
“宇文将军是喝醉了才会说这样的话,这件事应该困扰他很久了,他压在心里难受,借着酒意将心的苦闷宣泄出来,他只是想找一个人说一说。”邱若寒往前走了两步,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停了下来:
“邹行,别想太多,今天晚上生的事情,你就当作没有生,我不希望日后传出什么不好的流言。”
对于邹行,小事上邱若寒全然相信,可大事上她却担不起这个风险。
邹行的身份是个秘密,而有秘密的人都危险。
“放心,我不会做出让你伤心的事情。”这是邹行的承诺。
“我记住了你的话。”邱若寒大步离去。
月色倾泄而下,洒在她的身上,邹行站在原地目送,就在他准备离去时,却现他身后有人。
“宇文将军,你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邹行吓得往前一蹦,连拍心口。
这个男人还真是神出鬼没,不是喝醉了嘛,怎么一点酒气也没有。
“在你看邱若寒看到失神时。”宇文元化上下打量着邹行,似乎要将看穿:“邹行,你到底是谁?”
“你今晚喝醉装疯,就是想要试探我是谁?”邹行防备道。
“你到底是谁?”宇文元化上前一步,以绝对强势压制着邹行。
邹行扛不住这股杀气,无可奈何的苦笑一声:“宇文将军你别吓我,我的身份暂时不能说,但我可在保证,我没有恶意。”
至少对你们没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