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马俊才又偷偷的窜进了草丛里,一溜烟的跑了,飞快的跑回了自己的帐篷。
如果木牌离开主人足够远的距离,足够长的时间,那么木牌上面的梅花印就会自动消失。持有者便会失去资格,被人领出去。
桃小蔷在马俊才走后,立马睁开了眼,“想让我失去资格,想得美。”她鬼魅般跟在了马俊才身后。
鬼影步素来踏雪无痕,悄无声息来去如风。桃小蔷就像一阵风一般,别人根本就不会察觉到。
眨眼间,桃小蔷就去到了马俊才的帐篷外面,静静的坐在草丛里,等待着时机。
马俊才得到木牌后心满意足的去睡觉了,把木牌放在自己腰间的小袋子里,确保万无一失。
待听到马俊才沉稳均匀的呼吸声,桃小蔷唇边勾起,缓缓起身。
犹如风一般,进入到了马俊才的帐篷,轻轻一勾手就把他腰间的小袋子给撩走了。
桃小蔷去到帐篷外面,把木牌倒了出来,不仅有她的木牌,还有马俊才的木牌。
桃小蔷把两块木牌收好,然后又一次窜回了帐篷,把那个空的袋子放回了马俊才的腰侧。
物归原主。
她可以想象着明天一大早马俊才发现自己木牌不见了的时候,那焦急万分的神情,顿时心里十分畅快。
可怜的马俊才睡得很沉很香,梦里边都是笑着的,压根不知道他的木牌早就被人摸走了,等待着他的就是心碎尴尬的境遇。
无人打扰,桃小蔷一夜好眠。
翌日清晨,天边吐出了鱼肚白,晨曦微光,凉风习习。
在这美好的早晨,突然间从马俊才的帐篷里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声。
“啊啊啊!”
“我的木牌呢?到底去哪里啊?怎么不见了?!”
马俊才一脸蒙蔽,难以置信的揉搓弄扯着他的小袋子,还是没有发现他的宝贝木牌。
对他来说,木牌可是他的命根子啊!
不仅他的木牌不见了,就连他昨天晚上摸来的桃小蔷的那块木牌也不见了。
为什么会那么巧,两块木牌都不见了?到底是谁偷溜进了他的帐篷,偷走了他的木牌?
马俊才眼底染上了一抹刺红,眼眶冲血,面目狰狞,显得异常恐怖。
他努力回想着昨天晚上的情形。他觉得很匪夷所思,明明就没有人进过他的帐篷啊!
帐篷里面并没有别人来过的痕迹,而且他昨天没有听到任何声响,只是吹了一阵冷冷的风。
没有人能够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拿走他的小袋子,而又不让他察觉,除非那个人是鬼,有鬼一般的速度!
马俊才头皮发麻,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很快就看见披着黑色斗篷的人走了进来。
“你木牌上面的梅花已经消失,丢失了木牌,你已经失去了参加采药大会的资格,请跟我走吧!”
黑斗篷人冷冷的说道,面无表情,仿佛在执行着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
然而,这对马俊才来说,简直就是掏他的心掏他的肺。
“不,我不要,肯定是有人陷害我的,否则平白无故我的木牌怎么会不见了呢?!”马俊才大声喊道,脸上满是愤怒。
黑斗篷人用冰冷的目光看向马俊才,每一年参加采药大会的人,总有那么几个不见了木牌,而且他们都是像马俊才一样的反应,真是让人感到纳闷。
“你是想说谁陷害了你谁偷了你的木牌?要是你有证据的话,就给出来。”
“我”马俊才一时无语,因为他也没有头绪。
忽然,他灵光一闪,脑海中浮现出了桃小蔷的模样,对,很有可能就是桃小蔷摸走了他的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