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姨娘瞬间倒是被秦氏的气势震住了,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民间一直有个说法,若是妇人见着陌生男女做那档子事,可是极为晦气,轻者霉运当头诸事不顺,重者恐有性命之忧,她们都不愿以自身为赌注,瞬间倒是都犹豫了起来。
“表舅母切勿生气,我想几位夫人也是想尽快解决这件事,可能言辞间有些过激惹得表舅母不快,表舅母乃当家主母,切莫与之置气;不如应诸位夫人之意,将那贱婢送去宗人府,何必为一名身份卑贱的丫鬟惹得家宅不宁呢,姑奶奶认为子轩所说可是有理?”朱子轩笃定屋内之人乃是被人毁去清白的风轻晨,一心想将风轻晨的丑态揭露在世人眼中,言语间自是向着与他站同一阵线的姨娘们。
老夫人点了点头道,“子轩所言甚是有理,玛瑙,你带上几个丫鬟进屋把那个贱婢给带出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贱婢竟敢如此大胆。”
见着玛瑙领了几个丫鬟进屋,翡翠看着极为担心,想着白芷方才进屋还未出来,不自觉的低声问道,“大小姐,她们进去了,白芷她”
“翡翠姐姐,白芷怎么了?我今儿个精神不是很好老是犯困,让她回屋帮我取些酸枣来吃,翡翠姐姐若是想吃,等会让白芷送你些便是。”风轻晨打断她的话,清秀俏丽的容颜上染了几分冷意。
片刻后,玛瑙等几名丫鬟半拖着一个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的女人从里屋中出来,从身形看女子不过十二三岁,下身不断流血,一路出来,染红了青色的石板地面。
“老夫人,屋内仅此一人,奴婢等人进屋时她便已经断了气。”玛瑙走到老夫人身边,柔声说道。
“断气了?那便算了,让人把尸体扔出去,这男子也不用送去宗人府,直接杖毙了罢!”
“且慢!”
朱子轩神色间有些焦急,大步迈向前,指着地上的女子尸体说道,“姑奶奶,既然人已死,当然要查清此人身份,也好知道是谁如此胆大妄为不知廉耻做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若是那些个卑贱的丫鬟倒也好说,倘若此人是身份尊贵的小姐,那”
“子轩,你若在辱及我的晨儿半分,我便进宫请皇后娘娘给晨儿做主,让你朱家给我个交代!”秦氏不知为何朱子轩口口声声明说暗指屋内与人苟合世人便是晨儿,却是被他的话惹怒,抬出皇后娘娘威胁他谨慎言行。
朱子轩确定此女尸必是风轻晨无疑,对秦氏的威胁自是不放在眼中,“表舅母何须抬出皇后娘娘吓唬小侄,小侄从未说过此人便是晨表妹,即便是说了,也仅是猜测,若此人万一是晨表妹,那小侄不就猜对了啊怎么不是风轻晨?”
朱子轩一把掀开女尸盖住脸的蓬乱长发,却在见着她面容时脱口未出惊呼道!
女尸凌乱的长发下竟是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秀气的脸上满是道道血痕污脏不堪,那五官轮廓与风轻晨相差甚远,倒是与春菊有几分相似,朱子轩心中顿感不妙,升起一股不祥的预兆。
“表哥是在叫我吗?”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风轻晨迈着优雅的步伐从粗壮的树干后缓缓走出来,走到老夫人等人身前时,落落大方的行了个礼,道:“孙女晨儿见过祖母。”
“晨儿,你何时来到此处?”老夫人看了眼风轻晨身后的翡翠,眉宇间露出几分不悦。
“祖母,晨儿是跟娘一块来的,今儿个晨儿身子有些不舒服,头晕晕的老是犯困,晨儿想着,娘处理这些事晨儿若在场有些不妥,便让翡翠陪晨儿去那边歇息歇息,谁知往那一坐就睡着了,连祖母跟姨娘们来了都不知晓,这不,刚睡醒就听见有人叫晨儿,晨儿赶紧过来,祖母别生晨儿气才好。”
“对了,表哥找小妹有事吗?刚才小妹似乎听到表哥在叫小妹呢!”风轻晨浅浅一笑,柔和的目光看向朱子轩,眼底闪过一抹若有若无的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