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历代主人皆为大奸大恶之人,若不是沾染太多戾气也不会如此。
“百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锦年叹口气,深深陷入回忆里。
清末是个战乱的年代,有人要当皇帝,有人不让当皇帝,林锦年不管那些,只想安心当他的官,对得起一方百姓。如果没遇到她,他大概就这么过下去了。
她是异国来的舞姬,操着笨拙的汉语轻轻喊他名字,叫了半天叫不对音,一张小脸羞的通红。他教她丹青,为她描眉,只羡鸳鸯不羡仙。
但那同时是个战乱年代后来他亲手藏了她,就在这里。
许君轻轻抚过案几:“可是这里并没有尸骨。”
几不可闻的叹息,林锦年这么多年来可能就做了一件错事:“她从这里爬了出来,以一副骷髅的样子。”
许君说:“是不是城内幼儿园那个?”
林锦年忽然抬头,笑容凄厉:“今晚她一定会来这里,庙宇将倾,邪兵现世,许大人,你说我该怎么做?”
幼儿园内,小座敷与白狐等在门口,许君提前告诉他们今天不能来接,大天狗有事,这接孩子的事情就落在了酒吞身上reads;。
梁老师看着眼前的红发男子,满脸的不信任,第六感告诉她这个人不是善茬。酒吞还是第一次见白狐,捏着他的脸看来看去,舒了口气:“不是红叶的孩子。”
白狐冷眼看他,“啪”地拿扇子打掉他的手:“越来越不像话了。”
酒吞一愣,笑得前仰后合:“一本正经倒是像极了晴明小时候。”
回到家后吃过饭,白狐帮小座敷做作业,正背着课文时,一片纸人从门底下钻过来,扭着小腿爬到白狐肩上。
白狐皱眉,手指一挥,纸人跑了出去。他起身把书放下,小座敷心里一喜,可以不用背课文了?
谁知白狐走到门口又绕回来,圈出要背诵的段落:“好好背。”
小座敷:
纸人把孟婆带来,孟婆还穿着白天上学时穿的长裙子递给白狐一个玻璃瓶。白狐看着瓶子里奇怪的光:“这次不会有问题了吧。”
孟婆双手捂着脑袋,一脸悔恨道:“晴明大人对不起!牙牙不是故意把汤熬过时间的,让你变小他很难过的。”
晴明摸摸她的头:“我没怪你。”
孟婆高兴极了,撩起裙子对着躲在脚下的牙牙道:“我就说吧,晴明大人才不会生我的气呢。”
牙牙翻了个白眼:“你有没有跟晴明大人说,药水只能维持两小时。”
“哦,差点忘了。”
晴明捂着脑袋:“我知道了,先走了。”
“大人走好!”
“哎,要不是我提醒,你这次又坑了晴明大人诶。”
“晴明大人那么厉害,一定会有办法的!”
山兔拿出最快的速度载着晴明一路到了郊外工地,幸亏穿上新皮的蛙先生头上草已经没了,要不然非得被她拽秃。
路上不时有纸人越过车窗爬到白狐身上,每来一只,白狐神色便多沉一分,到郊外时,白狐让山兔回去。
山兔不愿走,白狐直接拿出符纸,将她收回。
山兔:好久没有被这么暴力的对待过了。
离开山兔后,白狐翻过铁丝网,他必须避过看守工地的人,被人看到一个小孩在工地是很麻烦的。
离庙越近,越能感觉到那股熟悉的气息。
与杂乱的工地不同,庙内亮如白昼,许君干脆坐在蒲团上:“你想怎么做?”
林锦年一脸茫然:“她没害过人。”
“那她来这里干嘛?花前月下私会情人?”许君冷笑:“她是来取邪兵的对吧。”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