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兴奋地在屋子里走了两圈,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跟周沛道了别。然后冲进卫生间兜头浇了一把凉水,这馅饼都掉到自己头上了,想不兴奋都不行。他忽然又想起走廊里那幅署名“徐霖”的画,他决定先去翻翻以前的问诊记录,看看能不能查出点儿蛛丝马迹,他对这个“徐霖”非常有兴趣。
因为这个“徐霖”极有可能是个“典型案例”,能引起反响的那种。杨一鸣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对自己有利,能让自己出名挣钱的机会,不管那机会有多渺茫。
丁子木头疼欲裂地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他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觉得自己浑身都疼得要命。他缓缓地做了个深呼吸,不意外地感受到一阵肌肉疼痛从胸腹部传了过来。他撩起睡衣看了看,胸腹部一片青紫。仔细想了想,似乎昨晚郑哥跟他说了很多,但又模模糊糊记不太清楚。他挠挠乱糟糟的头发,觉得自己的脑子越来越不好使了,从很早以前就伴随着自己的神经性头疼最近一段时间越来越严重,随之而来的是忘性也越来越大。看这一身的伤,似乎是跟人打过一架,但是为什么会打架呢?
郑哥说是自己在胡同口被打劫了?
丁子木坐在床上,抱着脑袋努力地想,脑袋里乱哄哄地一片,隐约之间的确有一些零散的片段浮现出来:一个男人,骂骂咧咧地把自己推倒,但是似乎那时天还很亮,周围好像还有嘈杂的人声大白天的,大庭广众之下打劫?
丁子木松开手,拧着眉头回忆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奈何那些零散的片段转瞬即逝,只留下模糊的光痕。丁子木抬起头,耳边传来拆迁工人砰砰砰抡大锤砸墙的声音,这里越来越不宜居住了,真的应该搬家了。
可是,要搬去哪里呢?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