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日她们还在院内等着,正好可借公安伸张正义向厂方讨个公道的。寒月拽了姐车间去,说她把记录格化好了,看行不行。寒日也想让警察去车间找她们,车间里还有现场物证。寒家姐妹先去了,其他人也渐渐散去。有人边离去边嘀咕,说寒日不该去车间。等到了车间,寒月直说了,姐,我要你看表格是借口。我不想你吃亏,他们一定是有来头的。
寒日睥了妹一眼,不由纷说的下楼去。楼下的姐妹们已没了踪影,那辆公安警车还停在院内。她认定他们一定还在值班室里,不能失了这机会,要过去和他们辩理。寒月赶下来,拦住寒日,恳切说,姐,算妹求你一回,别找他们了。看那架势是来替你说话的,不是。姐,能说话的她们都走了,你也回吧。寒日耐不过力大的妹,被死活拉住了。她望着寒月,平和说,妹,我是我的事,不会影响你的,你去折衣服。我又不会和他们打架,说理他们能把我怎么样。寒月说,别说了,他们出来了。看他们怎么着。寒日转过脸,见经理陪笑着警察们出了值班室,又送到车边,还道谢告辞的。眼睁睁的见机会要失去,寒日急煞的还想挣脱赶过去。
公安警车呜呜的鸣笛驰去,卷起一团难闻的尾气,散落在院落里。经理向寒家姐妹走来,也象刚才道谢警察似的说,寒师傅,刚才得亏了你,要不是你,我那不值钱的脑壳真要破了。说着还自个笑了,笑得酸酸的。她们附和着笑了下,寒月脆声说,我们也得你。不然,警察非抓走几个姐妹不可的。寒日悻悻的说,我才不感谢你。要不是你报错了价,能闹起这么大的事情。千言归一,都是你的错。经理厚重说,是你说的。我错了赔个不是,你让姐妹们复工吧。寒日铿锵说,复工!休想!除非厂里补齐了一千多块钱。刚才,姐妹们都发毒誓了的。谁敢工,我寒日是不敢的。经理望了一下寒月,投以赞赏的目光,觉得她这几天表现都不错,也想趁着没另外的人让她劝劝,她却一直不开口。他哪里知道作妹的她怎好当外人论理劝阻姐呢,便说,经理,你跟老板说局好话只当是救济补了那工钱。寒日说,我们才不要人救济,那是我们自己的劳动价值。经理只好说,今天肯定是不成了。那明天你们来机做事,明天可是期限的最后一天。老板说话是算数的,要真把机子和布料都拉走了,撤了车间怎么办。寒日还是那么坚决的说,我们说话也不是放屁,让风一吹没了的。要撤,撤他妈的。我们还可保留法庭的权利。她的坚决似乎没有一丝风能穿过。经理轻倨说,犯得着嘛,寒师傅。才一千多块钱,法院要收多少知道吧。寒日说,那又怎么样。有人为一块钱都法庭,还了电视的。经理说,不是为个对错。我承认错了,以免你们去花冤枉钱。他们越说越深,进入不可开交的境地。寒日更觉把她们在当小孩耍弄。也不知不觉的围来几名女工,也要帮腔凑个份儿,寒月灵机说,算了,算了。口说干了,又没谁递茶。走吧,经理,我们还有自己事去的。
经理明白了寒月传给他的眼神和话意,忙趁机离去。她们也渐渐散去,寒月说,姐,你先回去,我还去折一会。不管寒日赞同与否,她便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到车间,折着无意义的衣服,眼前却总抹不了刚才的危重场景。攸关的思绪没有丝毫觉察经理什么时候进了车间,在和前面的打包工和缓的聊着。有人担心,再不机做,她们也没衣折了,明天下午可不来厂了。说经理,你承认错,赔个理算了,服她们一口气。经理说认了,她们不依,硬要补了那一千多块钱。总部的态度很明确,你们知道。我也不会赔这不明不白的钱吧。其实他在电话里向老板说过,想自己赔了。老板说不行,那你以后怎么好管理。想想也是老板这个理,这话一直装在他心里,沤着烂着,烂得泛臭也不说。当然还有另外的因素,总部的会计是老板家里的人,内幕外人怎能知晓。也有人感慨说,刚才她们有人还说,说经理一向对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