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算好了,一直忍到现在;可是媳妇掌掴婆婆,这这这种事就是当今公主都不敢做啊。
“你疯了吗?!”李耀光第一个反应过来,上前一把抓住瑞奕的手大声质问,他的声音第一次蕴含了怒意,娘亲为了他有出息吃尽了苦头,这些年好不容易可以享享清福,可瑞奕居然动手打人。
瑞奕毫不示弱地瞪着他,“是,我是疯了,那又怎么样,谁叫她逼着给你纳妾的,我说过,有我一日,你李耀光就休想纳妾。”
其实连瑞奕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何这样抗拒秋菊亦或是其他女人进门,她对李耀光并没有那种生死相许的爱情,有的只是平淡,十来年都是这样平淡的过下来的,可她就是不允许任何人染指这份平淡,连他亲娘也不行。
秋菊等人回过神来后,一个个都围着李母看她脸上的伤,发现她脸上有发肿的迹象,秋菊慌声道:“老夫人,奴婢去给你煮个鸡蛋敷脸。”其实敷冰是最好的,可是这个时候哪里能找得到冰。
“不必了。”李母将因簪子被打落而有些凌乱的头发一一捋到耳后,随即死死盯着瑞奕,冷笑道:“很好,想不到我老太婆生平第一个巴掌是拜我儿媳妇所赐;想当年耀儿他爹在时候,也没动过我一根手指,钮祜禄瑞奕,你真是好胆。”
见瑞奕无丝毫悔意,她脸上的冷意愈发深重,一字一句道:“你刚才不是说有你一日,我家耀儿就休想纳妾吗?好,我如你所愿!”
不等瑞奕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她已经转头对脸色铁青的李耀光道:“耀儿,写休书,这样的泼妇我们李家要不起。休妻的理由就是:不顺父母c无子c妒c口多言。”
李母所言的这四条均出自七出之,寻常一条就可休妻,如今瑞奕一下子占了四条,只要休书写下,她即刻就要被赶出李府。
李耀光虽然对瑞奕掌掴李母的事恨极,但毕竟是结发妻子,听得休妻二字,不禁替她求情道:“娘,瑞奕虽然有所不对,但是也不至于休妻那么严重,不如让她给娘赔个错,然后儿子再慢慢管教她。”
“她若肯服你管教,就不会现在这样狂妄无形。耀儿,你若还称我一声娘亲的话,就立即去写休书,然后娘再替你娶一个更好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不断提醒着李母今日所受到的耻辱,态度坚决无还转余地。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是李耀光始料未及的,他恨恨地瞥了瑞奕一眼,若非她太过固执,又不肯吃亏退让,岂会惹出这种祸端来。休妻,唉,一旦被休,瑞奕就算能回娘家,这日子怕也是难过了,想了想还是不忍心,再度劝道:“娘,瑞奕怎么说是熹妃娘娘的嫡妹,若这样休弃了去,只怕熹妃娘娘面子上也不好看,万一她怪罪下来,咱们家不好担待。”
“哼,我相信熹妃娘娘是个明事理的人,不会胡乱怪罪于人。再说,她若真要怪,自有我老婆子一力承担。总之,这个女人今日是休定了;你若不写,我就一头撞死在这墙上。”说着作势就要撞,李母也是发了狠心,她一大把年纪受这等耻辱,若不处置了瑞奕,这张老脸往后要往哪里搁。
这话将李耀光吓得不轻,忙将她拉住,面对李母的以死相bi,他痛苦而无奈地答应休妻。
休妻
瑞奕死死盯着李耀光母子,贝齿死死咬着下唇,即使嘴里已经尝到腥咸的味道也不肯松开,任由那丝腥咸穿过喉咙流到腹。
笔墨被拿了上来,李耀光颤抖着拿起那枝如有千钧重的笔,在纸上写下“休书”二字。
他不晓得自己是怎么写完了,直至李母拿着这张休书掷在瑞奕脸上方才回过神来,笔杆子被他捏得咯咯作响,连手上沾了墨迹也不在意。
“拿着这张休书即刻给我滚出这里,往后,我都不想再见到你!”李母对瑞奕深恶痛觉,一刻也不愿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