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痛心疾首地看着芮盈,“母亲知道你在皇宫里这几年不容易,为了活命,为了求生,性子变了许多,但瑞奕是你亲妹妹,你怎能不念亲情,不让她入宫也就算了,还想置她于死地,你于心何忍?”
芮盈没想到富察氏竟真偏听了瑞奕的一面之词,又痛又怒,脱口道:“我若真想她死,母亲以为她还能活到今日吗?”
“既是这样,你何以连母亲的话也不肯听,你就如此容不下你妹妹吗?”富察氏顿一顿又语带指责地道:“原本什么都已经说好了,你只需要向皇上请个旨便可,现在却弄得这般复杂,你倒是说说,该如何收场?”
芮盈知道此时自己再说什么富察氏也不会信,逐摇头道:“没有什么不好收场的,母亲只需替瑞奕准备出嫁的事,让她风风光光出嫁做李夫人即可,我也会添了一份丰厚的嫁妆给瑞奕。”
“我不嫁,母亲,我说什么也不会嫁,我听说那些进士当有不少人自命风,整日寻花问柳,谁晓得那个李撰修是不是也这般。”纵使到了这个地步,瑞奕还不曾死心,想要利用富察氏逼芮盈改主意。五年,她足足准备了五年之久,实不甘心一朝失败,更不甘心输给她一直看不起的姐姐!
“这”听到这里,富察氏也不禁犹豫了,虽然她对芮盈阴奉阳违的作法颇有不满,但也不曾想过要更改,毕竟君无戏言,可是瑞奕的话令她进退两难。当娘的哪个不希望儿女幸福美满,虽然芮盈口口声声说李撰修很好,可毕竟不曾见过,万一真要是个风成性的人,岂非害了瑞奕。
“若儿”富察氏刚开口,芮盈已经摇头道:“母亲不必再说,这件事没有任何还转的余地,至于李撰修为人,女儿相信皇上不会看错,他说好便必然是真好。”
“母亲,我不嫁啊。”见富察氏被芮盈说动了心,瑞奕赶紧道:“您若一定要逼女儿出嫁,那女儿就死给您看。”
芮盈摸透了瑞奕的心思,并且可以狠得下心,却不代表富察氏同样可以,她一听到这话,立时慌了神,赶紧劝了瑞奕几句后,一脸为难地对芮盈道:“若儿,母亲知道这事儿让你很为难,可她始终是你妹妹,你就再替她担一回事好不好?”
“不可能!”芮盈想也不想便拒绝了她的话,“母亲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瑞奕根本不会寻死,她不过是在利用您达成自己的目的罢了,她要入皇宫,要与我做对,难道您想看我们姐妹相残吗?”
听得芮盈如此“抵毁”瑞奕,富察不禁怒从来,根本没有将她后面那句话听在耳,语气冷硬地道:“休要胡说,我再问你一遍,你究竟是肯不肯?”
见富察氏如此是非不分,一昧坦护瑞奕,芮盈失望不已,涩声道:“女儿不能奉母亲之命,请母亲恕罪。”
“你这是想将你妹妹往绝路上逼。”怒上心头的富察氏口不择言,等后悔时话已出口,难以收回。
芮盈没想到自己做这么多,换来的却是这样一句伤人之话,心刺痛难过,冷声道:“那等瑞奕真的踏上绝路后母亲再来与女儿说吧,现在女儿什么也不愿听。”
话,永远是越说越伤,直至难以挽回
芮盈一而再再而三的顶嘴拒绝,终于令富察氏克制不住怒气,狠狠一巴掌甩在芮盈脸上,“住嘴!”
看到芮盈因突然挨了一巴掌而愣在那里的模样,瑞奕觉得无比痛快,真是一报还一报,心里舒服,脸上亦不觉得痛。
芮盈缓缓抬起手,抚着多了五个指印的脸颊,努力想要牵起唇角,终是徒劳,她笑不出啊,不管怎么让自己不要再意都笑不出。
记忆的母亲一直都是温婉慈爱的,小时候哪怕她做错事,也只是训斥几句,而今却打她,为了一个自私至极的瑞奕打她
笑不出,但她也不允许自己哭,死命忍住在眼眶打转的泪水,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