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意答应一声,赶紧扶了芮盈进去,傅从之彼时正站在架前将几盒放错了的香粉放回原位。??壹? ?看书 ·1kanshu·他虽目不能视,但凭着过人的嗅觉,对于各种香粉胭脂了如指掌。听得有脚步声进来,他回过头客气地招唿道:“客倌随意看看,若瞧了什么尽管告诉我们。”
芮盈微微一笑,“傅相公别来无恙?”
这个陌生的女子声音令傅从之愣了一下,不过既然她可以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必然是认识的,心念电转,他想到了一个人,当下不确定地道:“熹妃娘娘?”
“是我,想不到傅相公还记得我。”傅从之的命虽是她救的,也是她让傅从之留下来的;但他们并不曾有过什么直接的解触,一直都是李卫或阿意在替她出面。唯一一次碰面也不过是在清音阁听戏的时候,想不到他一下子便猜到了自己身份。
“草民的命是娘娘所救,又岂会不记得。”他苦笑,摸索着想要去倒茶,阿意见状忙扶了他至椅坐下,“你行动不便,我来做就好。”说罢,她手脚麻利的沏了茶奉到芮盈手,“主子用茶。”
芮盈点头抿了一口后又道:“傅相公在这里还习惯吗?”
“一切皆好。多谢娘娘照拂,留草民在这里做事,又赏一口饱饭吃。否则草民如今已经饿死街头。”尽管知道芮盈救自己是为了对付安云桥,但受人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芮盈还在他眼盲不能视物后收留他在这里帮忙。
芮盈微微一笑,收留傅从之对她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何况傅从之也确实有帮得上忙的地方。
她睨了阿意一眼道:“上次你说的那人,后来怎么样了?”后宫的几个守卫被她留在店外,并没有跟进来。
阿意道:“那人自闻过那香粉后就念念不忘,直问奴婢这叫什么香粉,何时才会有整盒进来。”当时芮盈只给了她一点点去试那男人,“他还说如果有人买这种香粉,一定要告诉他,指不定便是之前一度的那名女子,他可是无时无刻不惦念着再见一面呢!”
“只怕真见了面他连自己什么时候死也不知道。”芮盈刚落就听见傅从之接过话道:“你们可是在说云桥?”
芮盈微微一怔,目光刚转向阿意,就见她连连摇手,又惶恐又奇怪地道:“这件事奴婢从来没有跟傅相公提起过,奴婢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没有人告诉我,是那日阿意将香粉拿给那人闻时,我无意闻到的,娘娘当知我的鼻子较一般人灵敏,闻过一次的东西就会永远记得,那香粉的味道与云桥身上的一般无二。”
芮盈这才明白过来,当下将安云桥借腹生子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傅从之听后久久无语,良久才有干涩的声音响起,“云桥她真变得与以前不一样了。”
“你错了。”芮盈起身,静静地望着他,“不是她变了,而是你从未真正认识过她,如今这个才是真正的安云桥!”
傅从之无言以对,那双不能视物的眼睛闪过撕心的痛楚,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爱上的竟然会是这么一个狠心绝情的女子,为了权势地位,可以如此不择手段。要?看 ??书 ???·1书k?a?nshu·
“傅相公”阿意知道安云桥是傅从之心最大的痛楚,所以平常都绝口不提,正想安慰他几句,傅从之已然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犹如刀割般的疼痛道:“放心吧,我没事。倒是熹妃娘娘既然要见那人,你赶紧去将他找来吧,莫让熹妃娘娘久等。”
待阿意出去后,芮盈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你不怕我查出这事,会令安云桥痛失所有吗?”
“就算真如此,也是她自作自受。何况”傅从之“看”了她一眼道:“娘娘既敢当着草民的面说出此事,就绝不会允许草民去通风报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