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看着她,轻轻道:“可是明年你就要选秀了”
“那就明年再嫁!”她打断芮盈的话,之后又撒娇痴缠了许久,终于令芮盈松口,答应她再多留一年。不过芮盈也说了,魏探花是一个难得的少年俊才,错过了,想再寻可就难了。
只是瑞奕一心想要嫁入后宫,又岂会在意一个小小的探花郎,随意敷衍几句就作罢。
在留瑞奕一道用过午膳后,芮盈方命新来的小厮陈陌送她回去,一道送去的还有几盆难得一见的绿菊。
趁着午后没事,芮盈小歇了一会儿,醒来时发现外头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打在外头的花叶上沙沙作响。
芮盈倚着床头坐了一会儿后,方才将水秀唤进来,问其轩辕晔可有回宫。
水秀将一盏刚炖好的冰糖燕窝羹放到她手里,“奴婢听前院的人说,皇上一下朝就回来了,不过去了兰馨馆看昀皇子。”
芮盈点头,低头看了一眼碗用白燕炖成的燕窝羹后,微微皱起了眉头,“我记得宫才进了一批上等血燕,这么快就用完了?”
一说到这个,水秀就来气,“哪里用完了。原本除却皇上与皇后娘娘c慕妃的常例外,还有四五斤剩下,哪知等奴婢去领的时候,恰好碰到兰馨馆的画眉也在,她说佟福晋生完昀皇子后一直身子虚弱,需常服用燕窝c人参一类的滋补之物。张嘴就将剩下的那几斤血燕全给拿走了,一点都没剩下。奴婢前几日还看到过佟福晋呢,怎么就没瞧出半分虚弱的样子来。”
“罢了,只是些许血燕而已,没必要为此生气。”芮盈慢慢吃着软糯之又混了冰糖清甜的燕窝。之前因为靖雪的事她一直不曾抽出时间去看阿意口的那个人,如今既是告一段落,那自然不该再拖下去,以免凭空生出什么变故来。
只是以她的身份,要出宫一趟并不容易,既便是借口回去看望阿玛他们,也得事先轩辕晔应允才行。而且这一去必然有人跟随保护,自己去天香楼的事肯定瞒不过轩辕晔,与其到时候再解释,还不若现在想想该怎么说才是。
到了夜间,轩辕晔来看芮盈,说了会儿子话,芮盈忽地屈膝跪下道:“请皇上恕妾身隐瞒之罪?”在轩辕晔讶然的目光她赦然道:“妾身身边的水月,以前曾是制香世家,开了当时在京颇为有名的天香楼;无奈后来家剧变,家道落,制香的方子也失传了许多,水月尽管迫不得已卖身为奴,但心里一直想着可以重振家门,再开天香楼。”她咬一咬嘴唇,忐忑不安地道:“前些日子,水月用残方做了些香粉出来,妾身觉着不错,又想起她长久以来的心愿,便出了些银子,在京郊以天香楼为名,开了间香粉店,又让阿意出宫帮着打理一二。为怕皇上怪罪,所以妾身一直不敢明言,只是思来想去,又觉得不该瞒着皇上,所以斗胆呈言,请皇上恕罪。”
身为王宫福晋,深居简出,于情于理都不该沾染宫外事务,更不需说开店从商,虽说眼下瞒着轩辕晔,但谁能保证可以瞒一辈子?何况,她并不确认,轩辕晔是否当真对这些一无所知。果然,轩辕晔接下来的一句话,令她大吃一惊。
却说轩辕晔在垂目盯了芮盈片刻后,凝眸道:“终于肯说了吗?我还以为这事你准备瞒我一辈子呢!”
“皇上!”芮盈蓦然抬头,眸有难言的惊意,他果然一直都是知道的,只是自己不提,他也装着不知道罢了。
轩辕晔拉起她道:“阿意不在宫这么久,当真以为我不曾有一点疑心吗?你让人传话给高福,说是阿意老母病重,需要出宫照料,但是高福恰恰记得阿意入宫时曾说过父母双亡的话。他疑心你让阿意出宫的目的,便派人暗追查,发现阿意经常出入一家香粉店,逐将此事回了与我。我猜想着这家店十有是你开的,交由阿意在打理,至于其缘由却不晓得许多。”他这般说着,芮盈的身上已然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