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香囊凑到鼻尖闻了一下,虽然隔了几年,但香囊依然散发了淡淡的幽香,然香气刚一入鼻,安云桥就立刻变了神色,抖手就将香囊远远扔了开去,那模样仿佛看到了什么毒虫蛇蝎。??? ?壹? 看?? 书 ? 看·1?k?a?n?s?h?u?·c 一?
“主子怎么了?”李卫被她这一惊一乍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
安云桥什么也没说,只掩着鼻子死死盯着那个香囊,许久才对李卫道:“你去瞧瞧香囊的封口,是否曾经被人拆开过。”
李卫捡起来一瞧,发现封口尽管很整齐,但却有两条线痕,明显是拆开后又另行缝上去的。
听到李卫肯定的答覆,安云桥又让他拆开香囊,问其里面是否有一个块状的香料,闻之有浓香,尝之则有刺舌但清凉的味道。
李卫一一试过后,发现与安云桥说的半分不差,逐好奇地道:“主子,这是什么香料?”
“什么东西?”安云桥露出一个令人遍体生寒的笑容,趿鞋下地,走到半敞的窗子前,用力吸一口自外面吹进来的凉风道:“此物有许多名字,当门子c遗香c心结香,不过这些名字加起来也没另一个名字来得人尽皆知。”在李卫疑惑的目光,她轻轻吐出两个字,“麝香!”
李卫大惊,终于明白为何适才安云桥有这等反应,麝香对于怀孕的女子来说,与红花一般可怕,皆是能滑胎的禁物。
“我终于明白,为何当年李芮盈腹胎儿会屡屡出现不安之状,却查遍所有东西也毫无所获,原来根源出在这里。”安云桥接下来说出的一句话更是令李卫骇然,却也记起,轩辕晔佩戴这个香囊时,恰恰就是那时,李芮盈怀孕的时候。
那阵子李芮盈经常胎动不安,徐太医为保孩子,屡次加重了安胎药的份量,但还是难以阻止情况恶化,若非云妃命人摘来子母草,李芮盈这个孩子绝对熬不到七个月。
当时只以为是雨墨殿的东西出了问题,压根没人往轩辕晔身上去想,如今再回想,才惊觉每次李芮盈出现胎动不安之症时,都恰恰是轩辕晔来看过她之后。
“主子可能瞧出这麝香是何人所放?”李卫没有去问麝香是不是安云桥所放,而是直接问她何人所放,因为若安云桥知道香囊有麝香的话,适才是绝不会主动去闻,更不会让自己察看香囊是否曾被人拆开过。
安云桥皱一皱眉,命李卫将已经取出麝香的香囊拿过来,虽然封口的线已经拆掉大半,但边角仍有残余,可以看清针脚,在反复看了一阵后,摇头道:“此人为了怕被人看出端倪,用的是几乎人人都会的平针绣法,难查其踪。”
“这人将麝香放入主子所绣的香囊,分明是想借此来陷害主子,歹毒至极!”李卫恨恨地说了一句,旋即又有些不解地道:“皇上之前佩在身上的时候,主子没闻出不对来吗?”
“此人将麝香份量控制的极其精准,令香囊原有的香料气息恰好可以盖过麝香之气;若非时隔多年,其余香料的气味已经渐渐淡去,我也不见得可以闻得出。壹 看书 ???·1?k?a n?s?h?u?·c?一?”安云桥也是心有余悸,亏得轩辕晔当时掉了香囊在这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一旦李芮盈孩子没了,暗将麝香放在香囊的那人,必会引人追查到这个香囊,从而顺理成章地将所有事推到她头上!
究竟是谁这么处心积虑地害她?而且是在她刚入宫没多久的时候?
正自沉思之际,李卫突然拿着适才从香囊上拆下来的线迟疑道:“不知道主子是否有印象,咱们刚才在含元居,皇后娘娘教灵汐格格绣双面绣时,曾打过与这个相同的反手结,很少会有人这么打结。”
安云桥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果如李卫所言,柳莺莺打结的手法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