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你。”

    李卫蓦然抬眼，有掩饰不住的惊意在眼底，“你你是说”

    “我始终是那句话：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孙大由压低声道：“安嫔娘娘说过，老弟不是池物，只是欠缺一个机会罢了，如今她愿意给你这个机会，只看老弟愿不愿意去把握。”

    李卫低下头，目光闪烁不定，显然正在进行激烈的天人交战，其实昨日听了孙大由的话后，他对安云桥已经没那么抗拒了，只是这一时片刻间，还有些难以接受。

    “金鳞岂是池物，一遇风云便化龙。老弟，这可是关乎一辈子的大事，想清楚了再回答，千万别等将来再后悔。”孙大由语重心长的说着。

    金鳞岂是池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这句话令李卫怦然心动，没人不想有朝一日能平步青云，出人头地，他也如是。同样的，他也清楚，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安嫔娘娘或许是真的赏识他，或许确实愿意给他机会，但相对的，也必须收到回报才行。

    “安嫔娘娘想让我背叛李芮盈？”这一刻，李卫没有再称芮盈为主子，显然心里已经被说动。

    孙大由眯眼道：“她不仁在先，你不义也是理所当然的，怎么能说是背叛呢！”

    李卫目光一动，异样的光彩渐渐在眼凝聚，用力一拍桌子，看着被震得跳起来的茶盏朝孙大由伸出手，一字一句道：“不错，既然李芮盈不仁就休怪我不义。老哥，该怎么办你说个章程出来，一切全听你的。”

    “好！我果然没看错人！”李卫的话令孙大由极是高兴，用力握住李卫伸过来的手，大声道：“往后咱们兄弟同进共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在这番近乎结盟的对话后，李卫离开了，回去的地方依然是雨墨殿，但这一次他侍候的主子不再是芮盈，而是佟佳梨落！

    三月末的春天终于开始透出了几重暖意，栽种在蒹葭池边的柳树在这晚来的春景抽出细嫩的柳枝，在春日明媚的阳光下轻轻摇摆着。

    至于其他该在春天开花的花束也纷纷绽放，丁香c杜鹃c海棠c紫槿，桃花，走在雍王府，随处皆可闻到或清幽或浓烈的花香。

    雨墨殿院的两株樱花树也到了花季，花团簇放，芬芳柔软，不时可见粉白的花瓣从树梢落下，铺落一地锦绣繁华，而樱花树间的秋千便成了灵汐与李瑞奕最喜爱的地方，经常一个荡着秋千一个在后面推，荡到最高处时，脚甚至可以踢到树上的樱花。她们两人年纪相近，又常在一起说话，感情一直颇为要好，而灵汐的性子温婉宁静，不像她额娘那般精于算计，是以芮盈对灵汐颇为怜惜，特意让人做了可以供两个人一道坐的秋千让她们玩耍。

    “高一些！再高一些！呵呵！”这日，李瑞奕与灵汐一道坐在秋千上，水秀与水月则一边一个推着，秋千荡起，长长的裙裾在半空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飘飘欲仙，恍如要乘风归去一般。

    李瑞奕不时让水秀她们推得再用力一些，每每荡到最高处，她都伸出穿着软底绣鞋的玉足去踢那树梢的樱花，或深或浅的花瓣如雨一般落下，银铃似的笑声在风飞扬。

    芮盈坐在庭院一边看书一边喝茶，不时抬头瞧一眼笑闹无忌的她们，待茶喝得只剩下半盅后，随手往旁边一递道：“墨竹，去续些茶水来。”

    在她走后许久，芮盈方回身离开，从始至终，那双手都不曾松开过

    不论安云桥亦或者是芮盈，都不知道，在不远处的八角亭，始终有一双眼睛盯着她们，在那座亭，还有一只浑身如雪的小猫以及一个正在逗猫的男孩。

    “娘娘，雪球除了鱼还喜欢吃什么？我下次给它带些来。”男孩与小猫玩了一阵后抱起它脆生生地问着女子。

    女子微微一笑，半蹲了身道：“雪球还喜欢吃小鱼小虾，通灵喜欢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