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略有些骄纵,但本性是好的,断不会算计我这个亲姐姐,我是怕她在懵懂的情况下被安云桥利用。”说到安云桥三字时,言语间透着一股森冷,若非她在当蓄意挑拨,自己与李瑞奕何至于生疏到这个地步,“我怀疑安云桥已经发现李卫在盯着她的人。”
墨竹想一想带着几分疑惑道:“可是主子,二小姐这次来除过问了一句李卫行踪之外,言行间并无”她刚想说并无不妥之处,忽地想起李瑞奕离开前拿走了那个翡翠戒指,接下来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良久,有干涩的声音从喉间滚出,“主子,二小姐开口要翡翠戒指,会否也是安云桥的授意?”若真是这样,难保安云桥不会想出什么恶毒的法子来对付主子,这个女人最擅长的就是在不动声色间置人于死地,令人防不胜防。
芮盈没有说话,只是抚着有些发疼的额头,适才李瑞奕问她讨要戒指的时候,她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只是这些话却不能明说。她若拒绝,定会令本就心存芥蒂的李瑞奕更加不悦,所以即便明明知晓当可能有风险,依然将戒指给了她,只是在后面隐晦地提醒了一句,也不晓得李瑞奕是否有听进去。
骄阳渐移,落向西山,只露了小半边脸在外面,将天边浮云肆意晕染得一片通红,犹如正在燃烧的火焰一般。
尽管已是黄昏时分,但弥漫在空气的热意丝毫不曾消退,栖息在树间的夏蝉依旧在声嘶力竭地叫着“知了!知了!”,仿佛这样才可以替它们抵消些许李三与德子一前一后抬了一个偌大的食盒从厨房里出来,他们是负责给东菱阁送饭的,郑春华还有负责东菱阁的侍卫一日三餐则由他们负责打理。
“德子,你说咱们什么时候可以不用做这厨房的活啊,这样热的天气待在厨房里简直是受罪!”李三一边抹着汗一边回头与在后面抬着的德子说着话,厨房本就是个冬暖夏热的地方,尽管只穿了单衣小褂,他们两人依然热得满身都是汗。
德子将压在肩膀上的扁担头放好一些后没好气地答道:“没看比咱们资格老许多的成伯还在厨房里待着吗?既然被派到这里,想再离开可就难了,除非能被哪房哪宫的主子看上指在身边侍候,否则,嘿还是多喝些消暑汤吧。”
李三咂了一下流到嘴巴里咸咸的汗抱怨道:“一样都是奴才咋就差了这么多呢,你瞧元福,还不是跟咱们一样出身,可是他就能跟着皇上吃香的喝辣的,又不用干什么粗重的活,咱们跟他比起来简直就是天跟地。还有元福c李卫他们,哪一个不是混得比咱们好,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气死人。”
“这就叫同人不同命。”德子摇头回了一句,“谁叫投胎的时候没看准呢,一生下来就是奴才命,而且还是最苦最累的那种。”
两人一边抱怨一边走着,在走到一处花苑附近时,突然听到呻吟声,循声看去,只见一个眉清目秀穿着一身水绿色衣裳的女子坐在草丛里不停地揉着脚踝,脚上的绣鞋也不知去了哪里,只有薄棉袜裹在纤细的秀足上。
女子远远看到他们二人过来,面露喜色,忙不迭地招手唤道:“二位公公!二位公公!”
李三与德子相互看了一眼后,走过去道:“你好面生啊,是哪宫的侍女,怎么坐在地上?”
“我”女子正要说,不知想到了什么,将已经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转而道:“二位公公,我叫紫云,适才经过这里的时候不小心拐了脚,站不起来,能否麻烦二位公公发发善心,扶我一把?”
“我道是什么事,原来就为这啊,好说!”李三爽朗的答应一声,示意德子将食盒放在地上,然后一道上前将紫云从地上扶了起来,见她赤着一只脚无法落地,逐问道:“你的鞋呢?”
紫云茫然地朝四周看了一眼,“我也不晓得,应是掉在这附近了吧!”说到这里她可怜兮兮地望着李三两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