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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福望着两人道:“如果娘子病好了,你们是希望她继续待在这荒凉的别院终老此生还是回雍王府?若想回去,就一定要这么认为。”见他们犹有不解,元福叹了口气道:“当年的事在皇上心一直是一个死结,虽然皇上现在的态度有所松动,但不解开这个结,娘子就不可能回去。可是这个结不能按常理去解,这些年佟佳氏虽不曾诞下一儿半女,但皇上给予的恩宠却有过之而无不及,如今已贵为府侧福晋,你们认为皇上会因为你们的只言片语就质疑佟佳氏吗?”

    两人皆不说话了,虽然不甘,但也知道凭他们是绝对无法撼动佟佳氏在轩辕晔心里的地位,墨竹恨恨地啐了句,“真是上天无眼。”

    “不瞒你们,这话数日前我就曾与皇上说过,虽然被皇上训斥了一顿,但可以看出,皇上还是有些意动的。只要你们能咬死一切皆是意外,那么这个死结就有望打开;记住,皇上是永远不会错的,至少在雍王府里不会错。”说到这里,元福狠狠咬了一口馒头道:“不止你们要这样想,还要设法教娘子说这话,娘子现在犯着病,是个极好的机会,她说任何话皇上都不会怀疑。”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李卫哪还会领悟不进,当下感激地拱手道:“大恩不言谢,元福哥的恩情我等没齿难忘。”

    如此,日子在容远每隔几日就诊一次脉缓缓滑过,他知道芮盈不曾真疯,自然不会开什么治病的药,方子写了两张,一张是用来应付他人的,上面皆是记载于医书之上用于治疗疯病的药;另一张是真正拿给墨竹去抓药的,皆是一些强身健体的补药。

    他没有问芮盈为什么要装疯,哪怕两人独处时也不曾;于他而言,只要好好守护着芮盈,在她需要自己的时候坚定地守候在她身边就够了,旁的,他不会去干涉,也干涉不了。

    雍王府固然步步惊心,但是他晓得芮盈有太多的爱与恨放不下,牵挂与羁绊注定了她必然会走这条路!他只愿,自己能有机会保护她一直走下去,直至无人可以伤害她。

    在之后的日子里,有一个明眸皓齿的女子常随容远来别院,她说自己只是一个跟随徐太医的宫女,可是芮盈并不尽信,且不说容色如何,只她举手投足间透露出来的那份贵气便不是普通宫女所能拥有的,那股子与生俱来的贵气,芮盈在轩辕晔身上感觉到过,在轩辕无涯身上亦感觉到过。

    容远待她的态度亦很怪,客气而生疏,且从不差遣于她。而女子不知是否因为常跟在容远身边的缘故,对药理甚是通晓,药材更是熟悉,往往顺口就能叫出墨竹他们抓来的药材名称。为免被她发现药与方子不对,墨竹他们不得不多抓一份药以做应付。

    女子的身份似乎很神秘,直至有一次元福奉轩辕晔的命令过来,见到了那女子,大吃一惊,旋即跪倒在地,口称“大公主吉祥”。这才知道,原来她是先皇的第十五个女儿,取名流年,生母是章妃,刚出生不久便被封为大公主。

    也在那日,爬上院墙的李卫看到大公主一踏出别院,立刻有数十名身手矫健的男子从暗闪出,无声地向她行礼,更有几人抬了蓝呢轿子过来,连这些抬轿的轿夫亦眼有精光,一看便知是身手不凡之人,想必是乔装打扮的大内侍卫,负责暗保护大公主。

    公主是皇帝的女儿,她们尊贵的身份注定在大婚之前是不被允许踏出紫禁城的,而大公主却可以自由出入宫庭,即便她身系三千宠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是她出宫仅仅是为了跟随在容远身边,实在是一件令人想不明白的事。

    一次,趁两人独处时,芮盈曾问过容远,他只淡淡说大公主对医术颇感兴趣,特别是各种疑难之症,无意晓得他在替人治疯病后,很是好奇,便央轩辕晔让她出宫,并无其他。

    “是吗?”芮盈含笑看着神色自若的容远,“不是因为大公主对徐太医有好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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