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狂的声音,“你要我原谅你是吗?好!那就一命偿一命!”
轩辕晔没料到她会这么疯狂,惊怒之余赶紧将芮盈瘦如鸡爪的手掰开,怒喝道:“你疯了吗?”
“是!我是疯了!”芮盈声嘶力竭地大叫,“她杀了我的孩子,你却还帮着她,轩辕晔,究竟在你心有没有我与孩子?!”
安贵人用力唿了几口气,忽地爬到轩辕晔脚前,扯了他海水蓝的袍子哭得梨花带雨,“皇上,您莫要怪姐姐,一切,一切都是妾身的错,即便姐姐将妾身打死,妾身也毫无怨言!”
这样委曲求全的佟佳梨落无疑令人心疼怜惜,愈发令轩辕晔觉得芮盈无理取闹,不可理喻;看向她的目光不由得多了几份厌弃。
德妃看在眼急在心,正待要出声,垂在身侧的手忽地被人紧紧抓住,回头,只见云妃正冲自已微微摇头,尽管心有疑虑,但昨夜一夜的相处,已令她对云妃多了几分信任,犹豫再三,终是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那厢,轩辕晔的耐心与歉疚终于消耗怠尽,冷冷道:“错起在你,而你却将一切怪责在他人头上,你让我很失望。传令后宫,即日起废除钮熹妃的封号,贬为庶人,幽禁”他刚想说幽禁冷宫,柳莺莺忽地道:“皇上,妾身看熹妃心怀戾气,难以消除,若是就此幽禁冷宫只怕会令她的戾气加重。妾身记得咱们在城郊西侧有一座别院,不如让熹妃在西郊别院潜心学佛,也好消一消这身戾气。”
轩辕晔点点头,扶起流泪不止的安贵人道:“也好,就按你说的去办,即日起禁熹妃于西郊别院,没我的命令终身不许踏出一步!至于孩子”已经走到门口的脚步微微一顿,带着些许沉重道:“她始终是我宫里的小公主,好好安葬吧。”
一切恩怨荣宠终在这一刻画上了一个句号
爱,终究是错付了;又也许,从一开始,她与他的相遇就是错的
十一月十九,冬雪漫漫的那一天,芮盈被一辆破旧的马车连夜载着送往西郊别院,与她同一车的还是墨竹与李卫,这两人皆不愿离去,自请跟随芮盈去别院,水秀等人原也想一道去,可是芮盈一个被废的庶人,随同两人还是高福看在以往的情面上,如何还能更多?唯有留在宫里,盼着有朝一日,芮盈还能重回后宫。
她走的时候,德妃与云妃一道来送了她,德妃紧紧握着她的手,未语泪先落,泣声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妹妹身在别院一定要好生珍重,若寻得机会我定会去看你。”
芮盈垂视着自己透明能看到血管的双手,怆然一笑道:“姐姐,你告诉我,我还需要珍重什么?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啊!”
“谁说的!”云妃上前冷冷道:“你还有恨!还有仇!芮盈,你别忘了,你的孩子是谁害死的,你甘心就这样放过安贵人吗?”
芮盈的身子因这句话微微颤抖,眼前又浮现那个小小的孩子,她可怜的女儿,本可以活生生来到这个世上,却被安贵人所害,她恨不得杀了安贵人,又如何能甘心!
“杀人偿命!”云妃将手重重覆在她与德妃的手上,“上天不曾给予的公道你就自己讨回来。西郊别院,不过是你生命的一个过点,绝不会是终点。记住,我与温姐姐在这里等你,哪怕再苦再难,你也一定要回来!”
东山再起吗?仰头看着即便在夜色笼罩依然飞檐卷翘的后宫,鼻酸涩难言,若可以,她宁愿一步都不要再踏入这里,不要再见那个负心薄幸之人;可是云妃说的没错,她要报仇,她要替她的孩子讨还一个公道!所以哪怕再恨再怨,她都要想尽办法谋求再踏入这里。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恳切地道:“我记下了,多谢姐姐提点。”
云妃见她想通,轻吁一口气,欣慰地道:“如此就好,来日方长,慢慢谋划就是了。”她左右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