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盈正待说话,忽地感到下腹一阵坠胀,连忙捧住小腹唤墨竹扶她坐下,约摸过了一盏茶功夫,那种坠胀的感觉才渐渐消失。? ??? ? ?一看书 ??·1 k?a?nshu·见她神色好受了一些德妃才忧心忡忡地问道:“徐太医的药还是没什么用吗?”
芮盈抚着隆起的小腹沉沉摇头道:“药性已经一重再重,可是依然不见效果,徐太医将雨墨殿上上下下都查过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更没有麝香的踪迹,他说有可能是这个孩子先天不足,初时不觉,待月份大了之后便开始逐渐显露出来,若控制不住的话,恐怕会早产。”
德妃如何瞧不出芮盈隐在眉宇间的忧心,紧紧握住她的手安慰,“别太担心了,徐太医一定能保你们母子平安,相信我,一定会没事的。”
“嗯!”芮盈点头,然那缕蕴藏在眉眼间的愁绪始终不曾化去
次日清晨,芮盈正坐在铜镜前让墨竹替自己梳头,李卫忽地进来道:“主子,云妃娘娘来了,说有事想见您。”
墨竹一边将一枝青玉簪插在芮盈盘好的发髻上一边不屑地道:“现在才想到过来不嫌太晚吗?主子救了她一条命,她可倒好,这半个月竟是连人影也不见,简直就是忘恩负义。”
“不许胡说。”芮盈睨了她一眼朝李卫道:“请她进来吧。”
云妃穿了一身湖蓝绣碧藤萝图样的旗装,领口与袖口皆镶了上好的风毛,柔软光亮,在她手上提着一个竹篮子,篮是一株株长着椭圆形大小不一叶子的青草,粗粗一看怕是有上百株。
在芮盈讶异的目光云妃将篮子往桌上一放,略有些不自在地道:“你还是经常感觉小腹坠涨吗?”见芮盈点头,她指一指篮的青草道:“这是我家乡专门用来治胎动不安的草药,叫子母草,效果极好。每次取十株,三碗水煎成一碗,连服七天,应该会对你有所帮助。”
墨竹一脸狐疑地道:“这子母草看起来怎么这么像奴婢家喂兔子的草?这草若真如此有疗效,为何从来没听徐太医提过?”
云妃一怔,旋即冷笑道:“徐太医纵然医术再高,也不可能遍识天下草药与偏方,他不知道有何好奇怪。”说到此处她扫了未出声的芮盈一眼,有微不可见的怒气在眼底若隐若现,“你愿意相信还是愿意拿去喂兔子都随你,总之上次的恩情我已经还你,从今日起,我与你互不相欠,该如何依旧如何!”
说罢拂袖就要离去,不想被芮盈唤住,“姐姐来得这样早想必是没用过早膳,不如就在这里陪我一道用早膳好吗?小路子已经去厨房取膳了,很快便能回来。”随即又对墨竹道:“将这篮子子母草拿到厨房,按云妃娘娘的话煎水成药。”
墨竹愕然,瞥了同样愕然的云妃一眼有些不放心地道:“主子,不先请徐太医看一下吗?”她可不相信这个云妃会那么好心特意拿药来给主子保胎,以前她可没少害主子。一看书? ???·1?kanshu·
芮盈微微一笑,挥手道:“不用,拿下去吧。”见她主意已定,墨竹纵是满腹疑虑,也只得依从。
待她下去后,云妃神色复杂地看着芮盈,“你不怕我害你吗?”
芮盈扶一扶鬓边略有些松垮的珠花,说出一句云妃做梦也想不到的话来,“我相信姐姐。”
“天真!”在一阵怔忡过后,云妃抑住心里的异样冷笑道:“看来今日我送这子母草来真是多余了,你这样天真无知,纵使有神仙手段也保不住这个孩子。”
这样的冷言冷语,听在芮盈耳却有淡淡的暖意在流淌,微笑着摇头,“不是天真,是姐姐的手告诉了我事实。”迎着云妃疑惑不解的目光,她续道:“我与姐姐虽然相交不深,却也知道姐姐是一个极为注意仪容的人,双手从来都是修饰得齐整干净,可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