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谁?”灰衣服的男子眼尖,看到站在顾诺身后的朝歌。“如此妙丽,清秀,倒不像是京城里的那些大家闺秀,你小子快说哪里来的姑娘。”
她准备开口问好,顾诺却抢先一步。“看来不是我要被罚酒,而是你们得敬我几杯感谢我。”
灰衣男子不解,“怎么反倒是我们向你敬酒了呢?”
“小女苏朝歌见过大家。”她落落大方地行礼。
“苏朝歌,就是那个琴动南山的苏朝歌?”男子突然大叫。
顾诺得意的笑,“就是她,她可是我请来的客人,见到她,你们是不是得敬我三杯,以表诚意。”
“原来苏姑娘不仅琴艺了得,样貌也是如此惊艳,好似西施再世。”那男子又说。
顾诺转过身,将椅子拉开对朝歌说:“咱不理他,他自幼口无遮拦惯了。”
朝歌却觉得他性情可爱,如小时候那般。
“这位是我大哥,你来府上还没见过他,顾言。”顾诺先介绍桌上的另一位男子。
朝歌才发现是顾言!他比顾诺高壮一些,更加男性化的棱角,不苟言笑。好像时光没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他还那般英俊稳重。从小大家都夸他将来会是一名征驰沙场的将军,没想到果真应验,作为副将大败的战绩已经让他响彻东朝。
他盯着朝歌许久,才开口“早就听闻母亲说家里来了一位绝世乐师,一直公务繁忙,才搁置至今日相见,久仰。”
朝歌也点头浅笑,“久仰顾将军大名,今日一睹将军威风是朝歌有幸。”
灰衣男子已经不耐烦,“原来你们一直藏着掖着,现在才介绍朝歌给我认识。朝歌,我叫吴过。”吴过有种自来熟的能力,才第一次见就直接朝歌朝歌的叫。
“他的父亲对他的希冀是今生都不要犯过错,平安一生就好。”顾诺插上一句,惹的吴过跳脚。“就你多嘴。”
“见过吴公子。”这么多年,他们还是玩在一起,这情分显然已经胜似手足。
吴过是户部尚书吴重之的儿子。顾吴两家人关系甚好,孩子们也玩在一起。特别是顾诺和吴过,相仿的年纪,更使得他们关系密切,一同上学堂,一同翘课捣蛋。
只是顾言的目光有些奇怪,总是时不时的打量她,而她只能假装没发现,依旧和他们谈笑。
一位穿着蓝黑衣裳的男子推门而进,是陈奕,小时候只见过几面,但已经印象模糊。如今他身姿挺拔,气宇不凡,浓黑的眉毛,高挺的鼻子,阴郁的眼眸让人过目难忘,散发出的气魄更是震慑人心,像是一位久战沙场,威严耸立的大将军。只是他那双眼睛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
“前日听说殿下回京,今日才得以见着,看来贵人繁忙。”吴过看陈奕进来,便笑着走上前,重重地拍拍他的肩,戏虐地说。
却见陈奕被拍打的肩稍稍完后退,苦笑着说:“三年未见,还是老样。”
“这位是六皇子平王,这位是乐师苏朝歌。”顾诺介绍道。
朝歌低头半蹲行礼,“见过殿下。”
他点了头,目光扫过,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宫外不必多礼。”
她便站起,却瞧见陈奕左肩略显不自然,难道受伤了,但他的神情自若,看不出一点儿痛苦。
入座后,顾言在陈奕身旁窃窃私语。他们一同驻守北疆,陈奕为主帅,顾言为副将,那些传奇的战绩都是他们一同打拼下来,一同出生入死。
顾诺招呼朝歌,“朝歌,金陵什么都没有南山好,但这家醉玉仙的菜南山还是没有的,值得一尝,保证你会爱上它的味道。”
“没错没错,那道飞龙过海简直是美味极了。”吴过一边说一边吞了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