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小徒弟笑了笑,“反正这次其濛师兄估计是有去无回。我问过了,滑老先生的那块砚台,据说是个老朋友送的。有些年头了,而且,据说是很珍贵的,出产量很少,所以,这么多年了,就摆着看,根本就没有舍得用。”
那小徒弟窃笑,“其濛师兄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可是,没有了其濛师兄,不是也挺无聊的么。我就临时代替一下呗。”
夕月淡淡的看了小徒弟一眼,“于归,你看该怎么处理啊。”
“罚面壁一个月。”
小徒弟愣了一下,“师父,其濛师兄都这么辛苦了,就不用再罚了吧。”
夕月展颜一笑,“说的不是其濛,是你。”
“我?”小徒弟瞪大眼睛,“师父,我做错什么?”
夕月点点头,“没粗偶,就是因为你连自己做错什么了都不知道,所以才要罚你。”
小徒弟想了想,大约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师父,我知错了,能不能将功赎罪。”
“可以考虑,那就得看你有多大的功劳了。”
小徒弟缩回去了。
“于归,回头,要让人好好教教这些年轻弟子。最近出去玩的太疯了,师门的规矩都忘光了。”
夕月的规矩,师门里的事情,不准在师门之外随便提起。
虽说师兄弟之间是平等的,但是无休止的嘲笑一个师兄,也算是大不敬。
夕月皱眉,其濛这件事,着实是有点难办。
当初能请滑老先生过来交这些小徒弟们的文化知识,夕月也是用了一块上好的砚台。
那块砚台,还是她连闯了好几个秘境才找到的。
其濛这个不省心的,她今后的一段时间里,恐怕又没有办法闲着了。
故人所赠,这份情谊值多少钱先不说吧,这块上好的砚台,夕月还是必须想个办法给补上的。
要是其他的东西,随便去库里找找,应该也能找到不少。
可是,砚台这种东西,夕月还真是没怎么留意收集过。
西荒喜欢丹方的,喜欢兵器的,喜欢金银珠宝的,喜欢功法秘籍的修士都是多到不能再多。
唯独这喜欢砚台的,滑老先生应该是独一份。
可是,砚台这东西,毕竟不是修士常用的。
夕月转头问于归,“最近有没有听说有什么新发现的没有人进得去的秘境?”
于归想了想,“好像有几个,不过应该不会有砚台。”
夕月微笑,“你到是知道我在想什么。”
一路闲聊,就到了会场。
血月宗的人比夕月他们来的早,已经在会场里了。
夕月转头,“你们自己去准备吧。什么时候点到为止,什么时候下狠手,你们心里应该都有数。”
这几个小子是第一次跟着夕月出来,现在眼神里已经是掩不住的兴奋,每个人都是跃跃欲试的样子。
“师父放心。”
手下的徒弟们刚刚离开,就有个老头的声音传过来,“小月啊,过来。”
夕月寻声看去,惊喜道:“金老先生。”
金朔坐在上位,夕月要过去,就要从血勒面前过。
血勒却站着不动,和夕月面对面,一点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高位上的金朔皱了皱眉头,问身边的陪同人员,“那个年轻后生是谁啊?”
手下人回:“是血月宗的公子,血勒。”
金朔皱眉,在记忆力使劲的搜索了一下,“昨天好像听过这个名字吧。是不是和小月有什么过节啊?”
“师尊好记性,昨天只是听下面的人提了一句,您就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