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体,拆合容易,七人毕生修为成就七道杀神,攒聚一道,便有了近乎移宫换鼎的法力,但殷剑离一身修为依旧不脱元婴,盖因这七情不净火是个外法,以七道杀神化一假作本念,寄宿元婴,便犹如移宫换鼎的效果。
这法门也是十分危险,七情杀神聚不可长久,否则若融在一处,便成了一个真正的念头,那时殷剑离凭着本身修为便控不住这念头,反要遭念头反噬,最后落个魂消魄散的下场,同时也造就一个无礼可讲的魔头。
其实青峰眼下的办法也是类似,将分念替代本念置入精丹之中,日后化婴便是直入移宫换鼎之境,但他这分念乃是己出不说,本念更是元神,何况他年少时便已分神裂念多次,根本无此后顾之忧。
这七情不净火之法乃是死路一条,除非肯舍去七情杀神的便利,过移宫换鼎大关,否则终生成就只限于此,但青峰算想那乖离老祖定不是蠢货,传自家血脉这等法门,定也配了破解之道。
“殷剑离,好狗胆,昔年谋害多派女弟子性命,今日竟敢来此!”郭仲文一声怒喝,便要上前。
但那茅屋却出声阻道:“我叫他来的。”
此话一出,场面上顿时气氛诡异起来,青峰差点觉得自家是否耳背听错,但回想一番,简简单单一句话,分毫没有误差的余地。
此时茅屋打开,走出个白衣女子,那女子衣衫袅袅,素足踏莲,一晃便走至莲台外,旋即化出数十丈元神道:“这谷内乃是我家宅后院,你们有何嫌隙要打也需出去。”
朱少卿正欲分说,青峰却一扯衣袖道:“这拉偏架,莫寻晦气,事后取那厮性命也不过几个来回罢了。”
一旁郭仲文也是听得清楚,自也暗押了怒火,一想,挥手便放出一冰棺,棺材板一开,便把殷剑英收了进去,旋即跌落在水中。
云锦上人一皱眉,素手一挥,那冰棺浮水而起,她一指便化作无数碎屑,旋即便将殷剑英送于殷剑离,转对朱少卿与郭仲文道:“你两家又非直仇,何苦揽这因果?”
青峰嘀咕道:“上人莫是殷家亲戚,要替乖离老祖推背?”
云锦笑道:“两个小真人欺负一个弱质女子,倒是好看得很。”
青峰歪笑道:“上人这模样倒是弱质,可是挥洒间便能破去旁人法术,倒不知那能拿人本念为傀儡者如何个弱质法。”
云锦上人笑容略收,却不去应青峰的话,转回了莲台,背对殷剑离道:“你因果甚多,不合吃我这果子,自去罢。”
殷剑离一拱手,倒也不多话,遁光一起,便出了谷去。
青峰就地一拱手,便兀自坐下,倒也不追究,云锦上人能为面皮退一步已是很好,郭仲文和朱少卿也知这是给了极大面皮。
此后无事,过得几日又陆陆续续来了些人,有些甚至是从外界来的元神真人,与云锦上人在莲台上叙话,却是不来坐莲瓣。这些真人也各自带了些弟子门人来,不过这些门人弟子各侍立其后,也不来坐莲瓣。
又等了几日,一日到了正午,云锦真人忽然眉目一亮,笑道:“时辰到,但请仙果。”
言罢,那莲上一株木顿时青光大发,转眼化作秋黄之色,落下无边枯木,枝桠上这才现出许多樱桃大小的灯笼小果来。
云锦上人道:“昔年总是诸方恭贺,而后分而食之,不过今年请的客人实在太多,纵使有千枚果子,亦不足分,不如诸家各显本事?”
“甚好甚好。”那些元神真人大半兀自点头,仿若早就商量好了。
不过却有一人摇头道:“若是赌斗,却亦伤了和气,不如争先。”
“韩真人所言甚是,我等弟子之中终有证就长生之辈,岂可为了小小果子,坏了交情。”那几位点头真人中近半换了口风,云锦闻言,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