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交相辉映,把另半边天闪得天地变色,他这才满意道:“你可真要与我斗?”
“你怕了?回去柴青那里喝奶便是。”舒月见他居然为了这点气势差距,还特意催动七枚剑丹,心中不由鄙视,故又说了难听的话出来。
紫阳将方才满腔的憋气都放了出来,听得舒月又开口嘲讽,此时哪有方才那般耐行,一挥手,便发出一片剑海逼去,这剑海飞若潮涌,半路里便剑意化形,变成泼墨山水下的墨浪一般,一旁之人看得皆是惊骇无比。
舒月微微一笑,一抬手又聚了一朵八十一叶莲花出来,往前一抛,便落下无数八十一色的花瓣来,这每一叶花瓣每落一次,便又生出一朵八十一瓣的花骨朵,转眼展开,再落瓣生花,这般花生瓣瓣生花,堪堪九次,便已然充斥天地,化作一片花潮与那剑意墨海冲撞在一起。
这一撞,却是生生把易宗这片山地都给吹平了,九天都破开一个大窟窿来,这动静更胜当初天火老祖与梁渠道人斗法,那天上自是被惊动了,数道金光照下,将这方天地皆尽扫了一遍,但见得是舒月和紫阳二人,果如青峰意料一般“咦!”得一声便收了神通。
青峰在那须弥环里看得这动静,一个念头骤然闪过,他此时方想通为何当初紫阳与自家初见时未与莫无涯大动手,那两人若斗起来,莫说是他娘,他自家、秦家、鹿西镇乃至白鹿山一带怕是一瞬间功夫便灰飞烟灭了。
“该谢他么?”青峰不由苦笑了起来。
这外头花海和墨浪依旧尚存,两相不容,虽不及最初那一击,但阵阵余威却是吓人无比,除了那几位化神羽士外,哪还有人敢立于这方,尘道子和太乙观两方早就不知架了飞舟逃了不知多远了。
“须得夸奖你几句。”舒月拨开花浪淡淡道:“昔年天离剑法也是天地无敌,你这手腕比之已是不差,若是修为与青阳相仿,那便更胜天离了。”
“是么?我还不及天离。”紫阳轻叹一声,听得舒月夸奖,他却颇为惆怅。
待到这两边法力只剩余威,两人便各自收了法力,才露出这天地本相,那天空万里无云,一方是众星拱月,一方是七彩霞光,而大地一马平川,早先的灵脉皆尽碾碎一空,连灵脉碾碎是散发的灵气也被吹得消散于天地,好端端一个易宗山门眼下彻底成了荒地了。
两人斗法时玉阳真人早催出一片霞光护着身后众人,见得二人收了法力,便上前对紫阳道:“莫要再斗了,这般下去南瞻部洲犁平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我来助你,我念诀,你去让羲日来出力。”
紫阳听得玉阳真人劝,也知其中道理,只是与舒月这一斗他心里颇舒畅,便没留手,待到这时,也知斗下去徒增烦恼不说,也是空费时,便收了法力,对舒月道:“你可听见了,我二人齐动手,可是半分情面也无了。”
舒月眉头一皱,对于玉阳道:“你个奸货,可记得我昔年与你的好?”
“娘娘虽是天地之根,但这般斗法,生灵涂炭,即便未伤羽士,但这百里山地生灵也是无数,小老儿不忍罢了。”玉阳说完,当空一拜,便一合手,念起诀来。
“你!”舒月闻得他念诀,话也说不尽,便露出满面痛苦,忙将仙光打来,但一旁紫阳却以无数剑盾护住玉阳,又对着那略有些愚笨,到现在还捂着嘴的少年道:“羲和,借我一臂之力,便可带你姐姐回去。”
“真的!”那少年闻言,冲着紫阳一跃,半空里翻了个筋斗,便在一片惊异万分的目光中化作一柄白柄黑刃身负雷纹的七尺飞剑落在了紫阳手里。
青峰愕然,但见紫阳催动剑诀,那元气波动熟悉无比,他心头顿时明悟,脑中闪过无数念头,忙跳出须弥环对舒月道:“他在催天地双雷两仪剑诀!”
“我……知道。”舒月痛苦地憋出一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