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沈擒龙觉得非常不好意思,他觉得,象他们这种需要经常改变装束,到处坐车的工作,需要花钱的地方实在太多了,应当想办法弄点专门的经费。
沈擒龙就对袁汉俊说:“咱们是不是应该去弄点鬼子的钱花?这样开销实在太大。”
袁汉俊皱了一下眉:“咱们是抗日的组织,可不能为了自己的事情去抢钱。”
沈擒龙不止一次地发现,自己这种,用方老师他们的话说――是出身――这种家庭的人和袁汉俊他们这些有钱人家出身的人想问题有很多地方不同。
袁汉俊他们这些有钱人家出身的人更容易理想化,不那么考虑实际的事情,就是这些人更容易出来发动革命吧!
当然喽,在下面做事c拚命的就是自己这种穷人了。
沈擒龙解释说:“咱们的活动也需要经费呀,没有经费什么活动都开展不了。咱们需要的子弹不是大部分是用钱买的吗?经费也不能老是指望从你们家里拿呀?咱们干嘛不从鬼子那儿弄呢?鬼子的钱不都是从咱们中国人这儿抢的吗?抢鬼子的钱打鬼子,很正常嘛!”
袁汉俊一想,这话说得对,但是需要向上面报告。
刚刚出现的抗日杀奸团没有什么官僚脾气,合理的建议基本都会得到同意,他们很快就得到了命令可以动手。
方向定下来了,可是具体应该怎么办呢?应当到那儿去抢鬼子的钱呢?
沈擒龙对天津的情况不怎么了解,袁汉俊主张干最大的,两个人想了一个笨办法,按照报纸上面的一条消息,跑到了火车站。
七七事变之后,日军开始了一系列掠夺沦陷区资源的行动。天津成为这些被掠夺物资的重要中转站。
在天津火车南站,日军为了将堆积如山的掠夺所得尽快转运,修建了一座巨大,防备严密的仓库,堆积着高耸入云的棉花c小麦c煤炭c钢铁c木材c军火
沈擒龙和袁汉俊看着中国的财富每天象水一样朝日本鬼子的家里淌过去,心里象是插进了一把刀一样。
沈擒龙冷冷一笑:“那个把这些东西卖给鬼子的家伙肯定挣了不少钱吧!就是他了。”
怎么才能找到这个给日本鬼子提供物资的人呢?
沈擒龙和袁汉俊顺着火车站向外走,过了票房子,隔着铁丝网盯着车站里边。
两个人极力把看到的一切记在心里,极力要找出其中可能存在的漏洞。
日本鬼子对铁路一贯看管得很严,中国人连铁路旁边的小路都不能走。车站里边每隔不远就有一个提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的鬼子巡逻。
就在沈擒龙他们两个在看着的时候,不知道从那儿冒出来一个家伙,边骂边朝他们跑过来。
沈擒龙和袁汉俊正在惊讶,这个家伙掏出手枪敲打着沈擒龙的脑门说:“这是皇军的车站重地,中国人不许靠近,不知道吗?”
沈擒龙和袁汉俊气得浑身发抖,他们还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侮辱,一个中国人,这样不知廉耻地给鬼子卖命,这样狗仗人势地欺负中国人,这让他们更加无法忍受无量真仙。沈擒龙本来可以痛打他一顿,但是偏偏不能这样做,以免惊动鬼子。
只能忍着,这种滋味实在让人无法形容。
于是沈擒龙一拉袁汉俊,两个人转身就走。
他们已经走出老远,特务还在后面大声叫骂。
沈擒龙他们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费了好大的劲,才控制住激动的情绪。
袁汉俊说:“我真没想到,这些汉奸能够达到这种程度!”
沈擒龙想了一下:“看来车站看管得很严,咱们无法靠近。不如咱们就从这个特务下手了解情况。我觉得特务没有鬼子那么小心,好象也没有鬼子能打似的。根据我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