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嫂子?
本来只是一个玩笑的问题,但是现在听到裴清书这么一说,裴清溪忽然觉得有些不大妙了,她父母未来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她哥性子温温吞吞,在学校被人欺负了,还得她这个妹妹帮忙出头打架,他将来要是不小心找了个厉害的老婆,未来那还不得被人家吃得死死的?
她自己性格本身就泼辣得很,未来的嫂子厉害点儿她倒无所谓,她也丝毫不担心自己嫁不出去。
但是她父母呢?
都说娶了媳妇忘了爹娘,更何况娶了个厉害媳妇回家,结婚后把她哥给吃得死死的。
要是她爸妈老年时动弹不得了,她嫂子却嫌七嫌八不乐意照顾
越想越郁闷,裴清溪一整夜都睡不着觉了。
虽说现在她想这个问题确实有点早,但是总有一天得面对这个纠结的问题啊,时间过得那么快,一转眼她都已经十六了。
明明觉得昨天还玩泥巴呢!
在古代,那些女孩儿们十五岁及笄,然后就可以嫁人生子了。
速度快一点儿的,十六岁就是好几个孩子的娘!
这之后,裴清溪就经常耳提面命,企图让她哥硬气一点,不要总是那么温驯的样子,让自己像小媳妇儿似的。
不过她却没想到,有一种人叫做腹黑男,她哥就是个从心肝黑到肠子里的
很多年以后,当她能心平气和的和时为知名画家的周皓面对面,喝茶聊天的时候提起了少年时代的往事,她才知道她哥居然闷不吭声的把周皓给整得那叫一个惨。
然后,她捶胸顿足泪流满面。
亏她忧心忡忡,生怕裴清书被老婆拿捏住了,未来的日子会不好过!
亏她天天担心父母年老时被嫂子嫌弃,过不了安生日子!
担心个屁啊,他裴清书就是一只阴险狡诈的臭狐狸,哪里需要她这个外强中干的蠢蛋去操心?
裴清溪爱睡懒觉已经很多年,即便为了上学学习不得不天天早起,然而但凡找到了一丁点赖床的机会,她必定要一赖到底的。
作为资深闺蜜,夏栀白显然是知道这一点的。
因而钟摆摆了九下时,裴清溪依然没有出现在自己家门口,她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
“妈,我从江苏带回来的松子糖,你给我放哪儿了?还有玫瑰瓜子。”
夏栀白一早就把做作业用的桌椅摆弄好了,所有作业也都搬出来放在桌上了,只等着裴清溪来了就开始做题,想到自己暑假去姐姐那里玩,带回来的特产还没吃完,她觉得必须拿出来跟闺蜜共享。
“不是你自己收起来的吗?”夏妈妈扛着锄头正要出门,闻言视线凉凉的瞥了眼女儿,“你怎么一点儿记性都不长?”
“时间这么长,谁还记得放哪儿了?”夏栀白低声嘀咕了几句,然后起身去找。
“灿儿。”夏妈妈吼了一嗓子,屋里有人应了声,清脆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夏栀白的弟弟夏宇灿。
夏妈妈剜了眼毛手毛脚上蹿下跳的女儿,冲着屋里的小儿子说道,“上次没吃完的糖果,去帮你二姐拿出来,一会儿你裴家姐姐来家里教你姐姐做题。”
“哦。”屋里的声音沉闷了不少,很快就有个十来岁的男孩走出了房门。
“哦什么哦,几块糖果子值得你这么计较?”
夏妈妈不满的皱着眉,虽然她确实心疼小儿子的零嘴儿,但是却也可怜跟自己女儿一般大的裴清溪,家里日子那么艰难。
再说了,人家小姑娘平时教女儿学习,白白教了这么多年却从来都不求一分回报。
大女儿可是说了,这要是在城里,请家教可烧钱了,一个小时的家教费最起码得几十块钱,几个小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