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机会,即便会输,也应该让他输得心服口服,她连让他上场的机会都剥夺了,亲手把我们变成我和你。
他们第一次打开天窗说亮话,看着她假装坚强又固执不愿屈服熟悉的模样。
云深知道他又败了,害怕情绪会失控会忍不住伤害她,所以狼狈地想逃离有她的地方。
当她大声喊出她怀孕的那一刻,他太过震惊,回头时,留下地只有她苍凉的背影,还有听到自己的鲜活心跳声。
正如胡涂所说,这个孩子来得真是时候,说到底还是要感谢她安排的那次云南之行。
云深被押解回澳门,在收监的日子里,警察一遍又一遍的盘问无意义的问题,逼他供出幕后者,然后渐渐地冷静了下来。
这么多年,云深挣了足够多的钱,唯一得到的好处,让警察对他说话客气了点。
他选修过法律,知道警察握有证据,但因为证据不够充分,或许有野心,想一把铲除这个最大的帮派,可总觉得还差点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所以,他们只能暂时将他收押,想要利用他,干扰黑帮的事务。
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冲入他的脑门。
毒贩里有警察的卧底,那黑帮不会有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人是谁?要不然毒蛇贩卖毒品的事情怎么会走漏风声,毒蛇这个人虽然做事马虎,但也并非没心眼的人,何况他有一个忠心耿耿的手下?
难道,洪叔怀疑的卧底是他,还是想靠这次混乱揪出那个警察?
云深细细思量,开始筛选人物。一直认为自己是受好运气眷顾才会安然无恙,没想到竟会遭遇这种境况,所有的事情想通后,觉得命运对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命运线被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而且还不止是一个,云深的思绪混乱了。
世上偶然的概率值太少了。
坐在监狱里,云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真是他想的这样,那么他出去了,应该怎么做?
在与警察来回无意义的周旋中,还未想出应对办法。
洪门内,洪叔因为健康欠妥,倒了下来,导致帮派内斗越来越汹涌,最后引发了一次大暴动,死伤二三百人。
胡涂与毒蛇两败俱伤,二当家渔翁得利。
他没想到,胡涂受严重的伤了,然后把他从监狱弄了出来。
胡涂的手下希望他去讨好二当家,二当家忍气吞声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盼到洪叔倒下,他东山再起,眼巴巴等着他过去协助他,打倒毒蛇,他怎么会不知道。
云深的车驶过《灿烂花间》,眼中波澜不起,他看到一辆保时捷的车子停下,另一个男人走到她的身边。
他认真的看着那张脸,走上了胡涂口中要下决心走的那条路。
胡涂事务办公室,云深从抽屉里拿出胡涂的一支雪茄,问道:“洪叔的身体,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随时会醒,但也有可能永远不会醒。”林志勇答道,觉得深哥心事太重,太难琢磨。
云深转动老板椅,望着玻璃窗外的阴天,点燃了雪茄,吸了一口,“在洪叔醒来前,帮助二当家把毒蛇解决掉。”
林志勇脸上露出欣喜,问道:“但要怎么做呢?”
“让二当家去查毒蛇碰过的关外女人,记得我们只提供线索,至于要怎么做,我们不要去插手。”因为洪叔有可能会醒。
林志勇不明白他的意思,却还是点了点头,“是。”
云深轻咳了一声,把未吸完的雪茄放在烟灰缸上,他并不喜欢吸烟,因为这是一种会令人上瘾的东西,他看了眼办公桌上的男子照片。
“小深哥,你年纪轻轻,能力出众,哪里想不开,为什么要混入黑i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