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努力地想融入他的生活,想要与他恋爱,跟他结婚,帮他生孩子,就如你所做的,答应嫁给你也是因为他,可现在想想,嫁给你是我人生中犯过最大的错误。”医院这种消毒液的味道真令人讨厌,好像弥漫着人生低乔的味道。
“他值得让你做到这个地步吗?”严非格握紧我的手,“我一定会帮你把云深救出来,关于离婚,即便是个错误,我也要与你永远错下去。”
他的掌心很暖,他的心太冷了,两座冰山相依,只会更加寒冷,看来严非格还没有想通啊。
我闭上眼睛,道:“我要见云深。”
电联二丫,她对我详细叙述了事情经过,用一句话说,胡涂的罪名很大,有可能出不来,云深用自首的笨方式,帮胡涂顶了罪,胡涂被释放出来,本想约见胡涂的,他的电话打不通,二丫说他回澳门了,洪门内部现在也乱成一窝粥,回去统筹大局。
云深会怎么样?
二丫看着我许久,抿了抿唇,欲言又止,最后朝我无力地摇头,“具体情况,我也不了解,看云深哥的样子凶多吉少,要不然他不会为胡涂走这一步,乔思,你一定要救他。”
我不能乱,双手紧握,强忍道:“我先去看看他。”
公安局探望室内,我心怀忐忑地等待。低压沉重的环境,曾让我产生难以呼吸的错觉,等待的过程中,时间被无限拉长。
当云深穿着灰色的囚服走出来,我试图让自己平静心境,看到他那一眼,心中掀起狂澜,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的下巴尖了,脸色苍白,唇色泛白,整个人毫无生气,瞬间好像苍老了,唯有一双眼睛像墨一样黑。
在与他视线交错那一刹,看见了一丝波动,转瞬消失,快得让我以为那是自己的一时错觉,想必也惊讶我会这么快的速度出现在他面前。
我强忍住,不断告诫自己要镇定c要镇定,却依然克制不住轻轻发抖的身子。双手举止无措,时而紧握c松开c紧握c再松开,反反复复。
云深终于坐到我的眼前。隔着玻璃,我们再次见面。
只是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却让我们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嫁为他人妇。
他,沦为阶下囚。
实在搞不懂,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步天地?
过了好一会儿,我压着嗓子问:“为什么?”一句话,便让我哽住了喉。
云深静静地看着我。我感受到他已非一个多月前,那个永远洋溢着笑容迎接我的云深了。
正是因为如此,我看着止不住的心酸与愧疚。
久久,我们就这样沉默地僵持着。
“为什么要做这么傻的事情?为什么要替胡涂扛罪?”我紧张的声音正在发抖。
“你这是在为我担心?”云深终于开口了,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他的这句话,让我想起七年前在中兴城破旧房子的那一夜,令我恍惚,不知该怎么说,说什么都好像是错的,“对不起”
“对不起?”云深淡淡一笑,望着我:“你知道这句话所代表的含义吗?”
“”
“你的一句对不起是在否定我们发生的过去。”云深嘴角含着淡淡的讥意,更是自我嘲讽。
他的这句话令我无比难堪。
我摇头倔强反驳:“我没有”
“你有。”云深打断我,声音依然是淡淡的。
“我真的没有”我鼓起巨大的勇气去看他的眼睛,探不到任何东西,却让我迷失了。
“乔思”云深扬起若有若无的笑,“有或者没有都已经不重要了,其实现在这样也不错。你终于让我认清楚了现实,也是,这就是我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