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向秋说:“裘仕群这人还行,我也是听我爸介绍的,听说他在襄宁市装修市场这一块信誉非常不错。”
“他是你爸的手下或者关联公司吗?”
“不是,裘仕群实际上是四爷一系的人,最早时据说是跟随四爷起家,现在还是四爷的左膀右臂。”
“四爷?单元庆?”李正一反问。
庄向秋有些惊奇地说:“你怎么知道四爷的名字?现在年轻一辈,几乎没人知道四爷的真正姓名,多数都是叫四爷或者四老板。”
李正一就笑,事实上,对于四爷单元庆这个人,他了解甚深,前世在狱中经常见到,谈不上交情,但因为狱中师傅的关系,平日里时不时就会聊上几句。
如果自己的重生没有扇动翅膀的话,再过一年左右,四爷就会因为涉及洗黑钱被拘,因为坦白从宽,会被判个无期。而四爷之所以会被逮到,是因为洗黑钱的账本被人掉包,掉包的人,就是四爷的手下。
李正一没有解释,又问:“四爷有几个忠心的手下?”
庄向秋说:“真正的心腹只有两个,其中一个就是刚才说到的裘仕群。”
“这么说,你爸跟四爷的关系很不错啊。”李正一看似随意地说上一句。
“怎么说呢,谈不上多好的关系,表面上是不坏的。主要是我爸跟他走的不是一条线,一个白一个黑,你也知道,我爸做房地产的,虽然说是白,但多少跟四爷都会产生一些交集。而四爷因为各种原因,对我爸还算尊敬,或者说是畏惧也行,一般情况下都是比较和气的。”
李正一点点头:“这社会,光有钱不一定好走路。四爷走的路子不一样,那他的产业应该多数都是边缘产业吧?”
“多数都是灰色的。”庄向秋很随意地说着,“比较多,都是一些娱乐场所如夜总会、洗脚城之类的,襄宁市这边,林林总总恐怕有十几家之多。”
李正一心中暗笑,这样一来就不会错了,那么多的娱乐场所,多数都是四爷洗黑钱的渠道,明面上的经营只是一个幌子而已。
老板娘这时菜已经准备妥当,开始一个一个炒,弄好一个上一个。
李正一装来两碗饭,递给庄向秋一碗,然后说:“你爸那边,如果可以的话,最好离四爷这个人远一些。”这话本来不想说,前世在狱中也没听说过有姓庄的犯事入狱,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一世因为庄向秋的交情,他可不想她的老爹莫名其妙陷入四爷的洗黑钱案中。不过这话还不能说透,否则无凭无据,没什么效果不说,还很容易被有心人盯上。
“怎么说?”庄向秋边吃边问。
李正一斟酌着用词,望着庄向秋说:“我跟你说说,你可不能外传啊。”
庄向秋说:“我知道,这点机灵劲我还有。”
李正一说:“据我了解,四爷这个人的手脚不怎么干净,没被揪出也就罢了,一旦被揪出,恐怕有牢狱之灾。他的个人习性我没法准确描述,但最好还是别跟他走太近,万一被他咬上一口,可就大事不妙。”
庄向秋失笑说:“刚刚还跟你说呢,人家走的就是这么一条路,手脚不干净是肯定有的,关键是抓不到人家的把柄。四爷在襄宁市混的也不是一天两天,几十年来,你可曾听到过他犯事的消息?”
“好吧,那当我没说,你就当玩笑听听。”李正一耸耸肩,有些无奈,这事儿只能点到为止,再说透有点过犹不及。
“你好像对他的观感很不好,为什么?”庄向秋反问。
李正一笑着说:“因为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庄向秋好奇心起。
“缺点。”
“什么缺点?”
“四爷的缺点。”
庄向秋恨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