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好,上面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赵大瞎子上来就要抢着看,被我拿过去了,和小马先看看,省的他手欠,万一给撕烂就完了。
照片上是两个人,一个人明显是外国人,长着一副毛茸茸的白胡子,他身旁站着一个年轻人,两个人站在湄公河的一块大礁石上。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连外国人都出来了?
没想到,小马看了一眼照片,就叫道:“靠,这个人我认识!”
在这样一个神秘的蛇窟中,意外发现了一个不知道被埋藏了多少年的铁皮匣子的照片,小马却说他认识,不由吓了我们一跳。
赵大瞎子没反应过来,问他:“你认识?这是你姥爷?”
小马骂道:“靠,这是你姥爷!”
赵大瞎子挠挠头:“啊,不是你姥爷啊,那你说你认识?”
小马说:“我是说我认识,也没说我跟他有关系啊!这个人我知道,是个法国人,我见过他的照片。”
赵大瞎子竖起了拇指:“没看出来,你还宰过法国鬼子,怎么样,赚了多少?”
小马气得不再搭理他,给我们讲了这个法国人的来历。
他说,他见到这个法国人的时候,年纪还小,还是个孩子。那时候他父亲还在。有一天,他父亲就把这个法国佬带到了寨子里,说他来自法国,是一个画家,来咱们这里采风画画的。
这法国画家是不是会画画,我不知道,反正他成天带着一个老式的照相机,到处拍照,拍水牛,树林子,狗,还爱拍人。
我父亲明显有点防着他,专门叮嘱我,让我没事时多看着法国佬,要是他有问题,就赶紧向他报告。
我闲着没事,就成天跟着他,跟着这个大胡子挺好,他成天给我糖吃,还给我照相。那个年代,谁都吃不饱肚子,有东西吃,又能玩,多好!所以我没事时,就老跟着他。
他让我带着他去澜沧江,对着下游画画,一画就是老半天。有时候他也会消失几天,雇了船夫沿着澜沧江考察。他画的那些东西我看过,像小孩画的一样,一道道线条,一点也不好看。后来我才知道,他那不是在画画,而是在绘制地图,应该是澜沧江一带的地图。
后来,这个法国佬就消失了,我父亲说他是回法国去了,没想到他竟然在这里。
小马在那感慨着,无限唏嘘。
他父亲和童年时遇到的法国人竟然都来到了这里,这也不得不说是一种宿命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想安慰他点什么,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说,蹲下身去检查匣子。
没想到,赵大瞎子还在那举着照片端详着,越看眉头拧得越紧。
我问他:“你看啥?难道你还认识这个法国佬?”
赵大瞎子把视线从照片上移开,移到我身上,直勾勾看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我问他:“你看什么?我脸上有虫子吗?”
赵大瞎子摇摇头,疑惑地说:“小七,我怎么觉得照片上的这个人,那么像你啊?”
我说:“不会吧?”
夺过照片,仔细看看,照片上,两个人并排站在大水中间的一块巨石上。
其中一个人留着大胡子,挺着大肚子,拄着手杖,呵呵笑着,明显是那个法国佬。
旁边那个人,穿着一身旧式军装,微微低着头,眉角间流露出一股忧郁之气。
这个人这个人,还别说,还真他娘的有点像我!
我也有点心慌,这照片上的人跟我如此相似,活脱脱像我穿着旧军装,从照片中跳了出来,这是他娘的怎么回事?!
不过有了在景老家看照片的遭遇,我现在淡定了许多。从照片上那人穿的旧式军装,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