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让赵大瞎子闭嘴,说:“大家有没有觉得,咱们这里突然间很静”
赵大瞎子那支楞着耳朵听了一会,也有点紧张,说:“咋?还真邪门了,底下还真没虫子叫啦!”
小马脸色苍白,他说:“其实我早就发现了就在刚才,底下突然起来一层雾,接着周围就突然静下来啦”
听他这样一说,我也有点心慌,向四周看看,下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一层薄雾,雾气弥漫,恍恍惚惚,周围静得要死,看起来很有些鬼魅之气。
我有些拿不准,难道真是这雾气有古怪?问小马:“南方这边潮湿,会不会是瘴气把虫子给吓走了?”
小马坚定地摇摇头,说:“肯定不会是瘴气。”
赵大瞎子说:“俺听东家说过,南方这边瘴气最多,那话是咋说的?‘十人到勐腊,九人难回家;要到车佛南,先买棺材板’,不是说的这里吗?”
小马解释着:“南方确实瘴气多,版纳那边,还有咱们这边都多,但是这个肯定不是。这个要是瘴气,咱们早就死啦!再说了,有瘴气的地方,别说是大树,连一根草都没有,都是光秃秃的石头。咱们这里有那么多树,咋能是瘴气?”
赵大瞎子不服气地问:“那不是瘴气,你说是啥?”
小马摇摇头,说:“我说不上来。”
赵大瞎子说:“操?怕啥玩意?!要我说,那个小白脸子做鬼也是个窝囊鬼,有种你去折腾害死你的人啊,你去吓唬女人有啥劲?!”
刚说完,小马的脸色刷一下变了,他把手指竖在嘴边,小声说了声:“有人!”
有人?这里怎么可能会有人?!会不会是玛哈金回来了?我心里乱糟糟的,又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会,却没听到什么声音。看看赵大瞎子,他也摇摇头,应该是没发现什么异常。
我放下心来,说:“吓我一跳,我还真以为来鬼了呢!”
这是个笑话,却没有人笑。小马依旧小心戒备着,脸色很严肃。
赵大瞎子看了看我,认真地说:“俺刚才也听见声音了。”
“啊?什么声音?”我有点紧张。
小马也眯着眼睛回忆了一下,说:“声音有点奇怪,像是有人在他娘的吹口哨,又有点像是烧开水的声音”
赵大瞎子头发直了起来,低声骂道:“操,这是什么狗屁声音?!”
小马摇摇头,将猎枪上了膛,自嘲地说:“要真是狗屁声就好了”
正说着,赵大瞎子突然脸色一变,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接着突然就把手里的抢搂火了。
黑暗中,枪声显得极大,在森林中回荡着,一下子冲破了森林那种死一般的寂静。
在极为安静的丛林中,连续几声枪响非常刺耳,按说这种枪声会惊出许多丛林里的鸟兽,但是丛林却还是死寂死寂的,只是那种古怪的骚动还在。
那骚动声不仅在持续,在我们不远处的灌木丛中,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大,仿佛四面八方都响起了那种开水的咕嘟声,并且声音越来越向我们靠近。
我们的脸色都变了:这东西竟然不怕枪!
赵大瞎子不退反进,单手拿枪,迅速将子弹上膛,朝那灌木走了几步,轰一声又是一枪。
那灌木一下子平静了,那古怪的咕嘟声也猛然消失了,周围又变得死寂死寂的。
我刚松了一口气,却见瞎子面色大变,他竟然开始后退,并示意我们都退到他身后,他三两下又将子弹上膛,在黑暗中听声辨物,抬起枪连开几枪。
我紧张得要命,压低声音问小马:“怎么回事?”
小马紧紧握着枪:“那灌木底下底下有个大家伙!”
我问:“能有多大?”
小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