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河。
李子雄的爷爷。
即便走下权力巅峰有些时日,不再俯瞰着芸芸众生指点江山,可终究是曾牢牢握住过华夏权柄的一代巨擘,影响力犹在,且没有人能忽视,如今这位立志让家族走的更远更高的老人,全力培养最为中意的下一代,也就是李子雄的父亲。
北有李浩銮,南有蒋崇书。
都下下届的大热,前者在西南一枝独秀,后者坐镇共和国东南门户政绩耀眼,未来一两年,谁进京,至关重要,对于李家而言,眼下已进入关键时期,可接二连三发生的状况,令习惯掌控一切的李家老爷子顾此失彼。
这一切都是沈浩造成。
一个二十二三岁的青年,他却束手无策,为大局也好,为家族利益也罢,不得不退让,本就恼火,现在又亲眼目睹孙子被斩下一只胳膊,如何能淡定?
“你,你,胆大包天。”李山河怒不可遏指点沈浩,久居高位,这么发作,陪同的人噤若寒蝉。
唯独沈浩坦然自若,这位老爷子今天选择退让,已然说明奈何不了他,他何惧之有,用险恶手段针对他在意的人,不严惩,以后不知多少人效仿,再者,也是警告李子雄,别再惹他。
有些人,不给血教训,永远不懂得敬畏。
“您这么大岁数了,发火对身体不好。”沈浩不卑不亢善意提醒李山河,而后转身离去,再不多瞧李家人哪怕半眼。
李家人眼睁睁看着沈浩走远,无计可施,说白了,李子雄失去一条胳膊,不足以使李家人昏头,不计后果乱来。
甭管是曾经辉煌过,还是未来可能再次辉煌,如今泱泱华夏,不是李家的天下,没法为所欲为。
沈浩从东华门大街绕出紫禁城,而在北池子大街与东华门大街交汇处,数以百计的人撑着伞,翘首眺望。
这些人分成两拨,泾渭分明。
“以前没听说太子会功夫,倒是那个姓沈的小子有两下子,做过雪狼突击队的教官。”有人脸色凝重嘟囔。
“太子是深藏不露。”有人大声强调。
“我亲眼见过子雄挥剑劈苍蝇,只是子雄多次叮嘱我,不能说出去,到了今天,没必要再保守这个秘密。”
说话的儒雅俊男笑着环顾身边人,颇为自得,偌大四九城,多如牛毛的公子哥儿,有资格提李子雄的小名,屈指可数,其中就有他。
傅俊熙。
祖父是李河山最坚定的盟友,父亲与李浩銮相交莫逆,两家两代人,数十年交情,使得李子雄一直视傅俊熙为兄弟,而非跟班。
“挥剑劈苍蝇,真你妈能扯。”
另一拨人里头传出阴阳怪气的质疑声。
“钱辉,这几年赵凌峰都低调做人,乖的很,你还瞎jb得瑟,迟早倒霉。”傅俊熙藐视钱辉,阴测测笑着,威胁意味很明显。
“操,唬我?来,咱俩也在这儿单挑,生死由命,怎么样,敢不敢?”钱辉边说边撸袖子,狞笑着迫近傅俊熙。
其他人紧随钱辉。
人数上,仅是对方五分之一,气势上,丝毫不弱。
部队大院出来的,都是硬骨头,不怕事,也不怕惹事,况且跟着赵凌峰同李子雄这帮人从小斗到大,屁事儿没有,怕个毛。
以李子雄马首是瞻的纨绔们,仗着人多,一窝蜂围住钱辉等人,双方叫嚣c对骂,甚至开始推搡。
“有人走出来了啦!”不知谁喊一嗓子,避免了局面失控,差点大打出手的两拨人不约而同向紫禁城的方向望去。
蒙蒙细雨中。
一个人孤零零走着,是沈浩。
等待结果的大多数人极为吃惊的愣在原地,有些人不认识沈浩,或者说不认为走出紫禁城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