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小心的。”
山狼调转摩托车又回头嘱咐了几句才走,萧寒随即跟雪雀向她娘家村走去,翻过石梯子,俩人在路边喘口气,雪雀突然问萧寒:“萧老师,你成家了吧?”
萧寒愣了下,随即点点头不解地看着雪雀,她看看四周:“春恩这次来路过乡里,我给她拿了条新被单。出事后我跟秦老师上来,发现那条床单上有硬硬的一块“污渍”,我就悄悄把床单叠起来拿到家了,而后按照侦探小说说的那样,用干净塑料袋装起来了。”
萧寒突然想起一句话“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秦老师保存党春恩的日记,雪雀留存“证据”,这件事彻头彻尾是掩饰不住的。
天擦黑进了雪雀的娘家村,他们没有绕过山顶小学,也没上去,因为现在重要的不在那里。
悄悄在雪雀家吃过饭,而后萧寒在灯下打开党春恩的本子——这应该是党春恩到山顶小学的日常笔记,前面几篇大致是说这一次有多少孩子来,分几个年级,随后就是每个学生的文化水平及短期能补上的课程安排。翻到中间,萧寒看到奇怪的一篇,满满一页纸上一直在重复一个词“畜生”。
这时候,萧寒心里其实已经将真相还原,但总有些细节没有最后证实。日记最后一篇很缭乱,党春恩写了几行字:
忍不下去了
忍不下去了
变本加厉的畜生啊
你要欺负我到何时
合住日记本,萧寒喊雪雀到他房间,而后将日记本递给她:“这是春恩的,里面有两篇记录将来对破案有利,你保存好。”
雪雀接过去想打开,但看了眼萧寒:“我大致能猜到,实在不想看了!”
萧寒沉重的点点头,雪雀找出一张报纸,将这本子包的严严实实:“你放心,我命在,这些证据就在!”
一夜翻来覆去,萧寒想不出接近那个孩子的办法,他只记得在山顶那孩子说过,如果假期不上学,每天早上都要割一筐草,党老师来了,还选她陪着睡觉这个辛苦就能免了。
不知何时睡着,随即噩梦连连,惊醒时天蒙蒙亮,他浑身如出汗如雨淋。
按照头天说好的,他悄悄起床穿衣,背着包就出门了。雪雀几分钟后也起来,看萧寒不在,有些担心但还是吃口饭就下山回乡里了。除了保存证据,萧寒还交代给她一个任务——找见乡长,只说省报记者在山里暗访栾人豪的父亲胡二成,其它不多说。
坐在村子不远处的一个坡上,萧寒能看到村里的大致情况,稍近些的院落里的人活动都能看清楚。他头天晚上已经知道胡二成的家,还有紧邻的胡大成家,他的目光一直盯着这两个院落,有些火急火燎。
太阳逐渐升起,安静的村子里逐渐有了生机,有生火做饭的,有扫院落的,但胡二成家一直没动静,他暗暗骂了句“好吃懒做”。胡大成的院子里半个小时前有人走动,应该是去厕所了。突然他的心一紧,因为他发现一个小女孩背着个筐打开院门出来了。
俯低身子,萧寒的目光没有再离开那个小女孩:只见她低着头走出村子,向他这个方向走过来。到沟底她站住左右看了看c想了想,又向萧寒藏身处的右边地里走去。
萧寒仍旧俯着身子慢慢向下挪动,看着那个小女孩走到一片地旁,放下筐子拿出镰刀,而后在地边开始割草。
没有其他办法,萧寒直接就走过去低声说:“小丫头,你好啊!”
小女孩一惊,下意识把镰刀举到胸前,萧寒笑着摘掉帽子:“不认识记者叔叔了?吹喇叭的叔叔?”
小女孩马上就放下镰刀向他走了两步:“记得,记得!”
萧寒看了看村子方向,没有人走动,随即蹲下来:“我答应给你们的书已经交给秦老师了,开学你就能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