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低着头,她不由得转身,眨了眨眼问:“你莫不是还在想着方才那事吧?”
“属下不敢!”
“呵,倒是不敢,可心中还在想。”周黎眸子倏地发冷:“你只不过是个侍卫罢了,我做了何事,那是我的事,你若还要再想,那便离开。”
“属下不会再想。”
她可是公主,一个侍卫如何能高攀的起?
长安眸底涌动着情绪不明的神色,跟在周黎身后回了客栈。
“这是去了哪啊,公主殿下。”
“兄长又是去了哪里,这般春风得意。”
“你管我?”
“做妹妹的哪敢管着兄长,只不过父皇在信中多有提到,让兄长少去那些花街柳巷,若是染了奇怪的病,会让皇室蒙羞。”
“周黎!”
“在,兄长有何指教?”
“你咒我?”周展脸色阴沉,盯着周黎便道:“别以为父皇宠着你,你便能无法无天,你终归是个女子,那个位置会不会落到你头上还说不定!”
“这是父皇的事情,周黎可不敢随意揣测,倒是兄长你,说这些,可是对那个位置有”
周展蓦地眯起眼,他察觉,自己似乎钻进周黎下的套内。
“兄长还是快些去休息,做妹妹的便不打扰兄长了。”周黎抬了抬脖颈,同长安走进,可长安却在这时被周展拉住。
“你这侍卫长得这般好看,不如送给兄长?”
众所皆知。周展男女通吃,这送了的话,长安会是什么下场,可想而知。
周黎转身,扫了眼长安一眼,便又看向周展:“兄长动这点心思都动到我头上来了?”
“呵。”
“兄长还是收收心。”
周黎不再看人一眼,走进屋子,周展却是冷沉眼,盯着她的背影狠狠的瞪了几下,被一个女人压在头上的滋味,当真是不好受。更何况那女人还是自己的妹妹。
而且,因为这个妹妹,母妃在宫中的日子也不好过,和她母妃斗的你死我活,可因为有周黎存在,总归是她母妃占上风。
到那时,母妃又会在他耳边念叨自己如何不争气。
周展低下头,手指紧紧掐着。
“可害怕我方才答应了兄长的要求?”
“害怕。”
“呵。”周黎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你没有害怕的事情,那刚才我还真是该答应的。”
“属下是怕若自己脏了,便不能再陪着公主了。”
周黎眸光猛地沉了沉,盯着周展:“脏了?”
“是。”
“那我可早就脏了。看来是不能站在你跟前污了你的眼。”
公主在北周的面首,光是陛下就赐了不少。
长安心中最是清楚这点。
“公主同属下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
“公主是公主,属下是属下,自是不一样。”长安说了句,又顿住,躬身道:“公主先休息,属下去外边守着。”
“”
周黎看着长安的身影,不知为何,额角的太阳穴竟突突直跳。
长安走出屋中,跃上一棵树时,手指碰着嘴角。竟微微上扬。
可亦只不过是一瞬,他便收回手,眸子恢复冷淡之意。
“长安,你刚才可是笑了?”
树底下,站着黑衣男子,眸光惊奇的盯着他。
“你今日跟着公主去做了何事,竟让你如此开心?”
“我不曾笑。”
“可是我方才都看见了,你那模样,倒是像在思春般,可是出去一趟有了自己喜欢的姑娘?”黑衣男子抓住话题不放,眸光直勾勾的盯着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