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摸便知身下之人是不是假的。”
嗓音透露着嘲讽,姬鸢清听清楚了,她在嘴角边辗转片刻,才收回思绪:“奴比起殿下定是显得愚蠢。”
这次南玉珩不再接话,只是闭上眼。
“左边第二栏抽屉。”
她不明白意思,只好照做,打开抽屉后便见到药膏等物,她伸出手拿过,给自己额角上药。
半晌后,马车停下。
重新到了晋王府中,她回到醉兰轩,还未将椅子坐热,抱琴就走了过来:“姑娘,你可还好?”
“尚好。”
话音刚落,抱琴便又问道:“那姑娘可要沐浴?”
“嗯。”
抱琴转身去吩咐,姬鸢清沐浴过后,坐在椅子上对着铜镜看了两眼,那伤口不深,应当不会留下疤痕才是,只不过脸上的手指印不曾消退,甚是扎眼。
这般模样,南玉珩可是一路看过来的。
如今想来,他对她从未打过脸。
摔杯子亦只是打她的腿,她伸出手摸了摸额角,低声发笑:“姬鸢清啊,你可真是下贱。”
“姑娘为何这般说自己?”
百里青突地提着药箱站在她跟前,眸光勾着,嘴角似笑非笑。
“神医也喜听墙角?”
“这可不算墙角,我站在那儿多时,姑娘一直未曾发现过我罢了。”百里青将药箱搁在桌上,伸出手搭住她的手腕:“姑娘还未回答我,为何那般说自己?”
姬鸢清别开眼,落在他的手指上,低声道:“神医的手指倒是极美的。”
修长c干净,带着温度。
姬鸢清话音刚落,不由抬起眼:“不过神医利用这双手诊听人心,是不是不大好?”
百里青微微愣住,给自己手指换了个姿势。
“如今,是看病。”
“极好。”
在西凉时,她便听过百里青的名声,一双手能医死人活白骨,还可利用那不断变化的手势探听人心。
“姑娘身子并无大碍,好生休息便可。”百里青将药箱收好。“殿下还真是担心的有点过了,竟让我这神医给你诊脉。”
“殿下让你来的?”
“是。”百里青希望她能继续问下去,却不料到她突地沉默,再抬眸时,已没了方才的情绪:“多谢神医,还望神医替我谢过殿下,另外还请神医告知殿下,我定会好好护着我的价值。”
百里青眼神倏地暗了暗,点头:“姑娘的话,我定会带到。”
姬鸢清点了下脑袋,未曾吭声。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提着药箱走出门外:“姑娘若是觉得住在这府中无聊。便可过来找我解闷。”
“多谢神医。”
他居然也住在府中,她怎不知晓,神医不是一直隐居在西凉某座山么,为何会和南玉珩认识结交。
暖玉阁。
“话我可带到了,病我也看了,不知我现在可否去歇息?”
百里青将那话交代完,便摊牌想走人,而南玉珩勾了勾唇,只让百里青觉得诡异万分,盯着他那抹笑:“阿肃,你这般笑,倒是我头次见。”
“孤笑了?”
“是。”
“孤未笑。”南玉珩冷了脸色。转身道:“你为何会让她去找你,你向来喜静。”
“我只是觉得,她很有趣,阿肃,而且我更想将她病给治好,不然你”话音还未落尽,百里青自觉失言,盯着他道:“这些话你便当我未说过,天色已晚,你早些歇息。”
“嗯。”
南玉珩并未追究他的过错,转身回了屋中,站在桌前提着笔不知写了什么。片刻他招来一只黑鹰,将那纸团挂在他爪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