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这时,姬鸢清猛地睁开眼,盯着那双眼,心猛地往下沉了沉:“奴见过殿下。”
南玉珩收回手,背过身。
“倒是不知你身子这般好。”
“奴睡久了便醒了。”
屋中没有掌灯,两人都看不清各自的情绪,只有那双眸子还算透亮,她跪在榻上,未曾移动半分,而南玉珩则站在床榻旁,身影倾长,眼神掠过她单薄的身形时,略含深意。
“未死,是否庆幸?”
“奴当时还以为必死无疑,想不到殿下会将奴给放了。”姬鸢清嗓音幽幽,又道:“奴求殿下,还是有用处的。”
“呵,若你下次再私会男子,孤可不能保证能放了你。”
姬鸢清眼神上扬,低着脑袋,不怕死的道:“奴和燕世子只是点头之交,若不是殿下,奴都不知晓他的身份,只不过奴有话想问殿下,殿下对奴是何种情感,是喜欢奴么?”
南玉珩眸子猛地缩了缩,直接低下头靠近她:“就你,也配孤喜欢?”
两人对视,良久,呼吸交缠,分不清是谁输了。
骄兵必败。
可两人都不是所谓的骄兵。
满含心计城府,为的是何,只有本人心中知晓。
“如此最好,奴命贱,不配殿下喜欢。”姬鸢清俯身,将脑袋抵在手背上,柔着嗓音道:“夜深,殿下保重身子要紧,早些回屋才好。”
他略含深意的瞥了她一眼,眸子半眯着,似是在考量着什么。
待他出了屋门,姬鸢清才将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软软的躺在榻上,手指攀上那脖颈,五指印记应当还在,毕竟他下的重手。
“美人,这是怎么了?”
耳边霎时又想起那到嗓音,似笑非笑。
“你就这般喜欢做着梁上君子?”
“你可别误会,我这才刚来,只不过瞧见南玉珩出了屋才敢进来罢了。”男子轻笑,旋身下来站在床榻前:“怎么半日不见,你这脸色这般惨白,就像是要死了般。”
“啧,还有这痕迹,竟这般不懂得怜香惜玉。”男子摇了摇头,似笑非笑,“你可是惹怒了南玉珩?否则怎么会对你这般重手。”
他语气极是暧昧。
姬鸢清别开眼:“还请自重。”
“美人莫要生气,生气的话便就不美了。”那男子稍微眯了眯眼,坐在榻上,单脚款坐在床脚:“今晚,我为美人守夜,登徒子断然不敢来。”
“”姬鸢清扫了眼男子,突地欺身上前,凑近他耳边道:“你莫不是看上我了?”
那男子身子只是瞬间僵硬,片刻回过神,挑起她的下巴,呵出一口热气:“你长得这般倾城,看上你也不出奇,只不过不知美人对我是何情意?”
她挣扎几下,想从他怀中退开,却不料男子的手指突然收紧,将她整个腰身拉住往他身子靠拢,那双眸,即便在暗夜亦能看清那里面藏得是如何惊心的暗涌。
“放开。”
“求孤。”
姬鸢清的身子猛地僵住,有些怔愣,只是片刻便收回了神色:“那个车夫是你的人?”
“呵,美人可真是聪明。”他略有些没了兴致,将手放开,站起身又将手指放在鼻间嗅了嗅,“我这般,可是像极了那偷香在怀的登徒子?”
“若无事,还请速速离开。”
“美人这般赶我走,我还真是”他触及到姬鸢清那双沉稳的眸子时,话突地噎在了嗓子眼,伸出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这些东西,你可要想办法让他吃下。”
“你可真是难为我。”
不曾坐在一起用过膳,如何下毒?
“你这般聪明,我相信你自会想到办法,作为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