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寄衣见裴思怡不说话,权当她默认,当下便让管家去支出一百两银子来给她,一边继续闷头工作,不想再理她。
裴思怡觉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侮辱,她好歹也是堂堂西山提督家的千金,称霸一方的首富之女,万一朝廷要和外国人打架,还不是得从她家运黄金当军饷?可师寄衣却对自己这般态度,未免让她有些摸不清师寄衣的想法。
亦或者是师寄衣也看上了那妖女,所以此时才会对自己这种态度吗?可师寄衣称霸朝堂这么多年,不像是一个不顾大局只顾美色之人。
裴思怡越想越纳闷,不由又走近一步师寄衣,试探道:“为何丞相大人这般偏颇那个女囚,连续三条性命死在她手,不,怕是还不知三条,师大人为何会如此视而不见”
师寄衣却依旧只顾着看折子,连头也不抬。他冷冷道:“那女子不同常人,你还是少招惹她。”
裴思怡觉得自己心里有把火在烧。什么叫不同常人。什么叫少招惹她,她裴思怡活了十九年,还从来没见过这般嚣张跋扈的女子!她非要压压她的性子,否则她还不得傲到天上去?!
想及此,裴思怡抿着嘴,声音也凉了下来:“既然此事师大人不管,臣女便先行告辞。只是这女子,我却是非要锉锉她的锐气的。”
说罢,裴思怡转身就走。自然,管家去支来的那一百两银子,她也没拿。
离开丞相府后,裴思怡越想越生气。当即命人准备纸笔,自己亲自修书一封,让下人们快马加鞭将这信送回西山城。
夕阳余晖缓缓落,裴思怡看着窗外夕阳,心中有些冷笑。这一次,她一定要想法子要了她的命!
沈家别院,主院内。
长生上午刚杀了人,心情很不好。此刻她正如一团软肉般地瘫在床上,将脑子放空,一边自我调节着心情。
她活了这么多年,什么人都见过,什么缺德事也都干了个七七八八,可每每出手杀人时,她还是会有些失落。总不想轻易杀人,可臭脾气一上来,遇到十分厌恶的人便还是控制不住。所以此时长生半仙便又躺在床上思考人生。
长生早就已经吩咐了下去,不准让任何人叨扰自己。所以此时她的耳边一阵清净,只有窗外的鸟叫声叽叽喳喳。
大抵是鸟叫声有些好听,瞌睡虫再次袭来,长生连自己何时睡着的都已记不太清。只是正睡得模模糊糊时,隐约之间,便见此时眼前似乎有道身影站在自己面前,正静静地看着自己。
长生瞬间清醒。睁开眼来,却见眼前的真是正是沈言卿。
连续两次被人吵醒,长生有些生气了,冷着脸皱眉:“不是说了不让任何人打扰我,你府上的下人究竟听不听得懂人话!”
沈言卿也是刚来,本来看到长生在睡觉,也没打算叫醒她。可他看着长生的睡容。越看越觉得长生真是个宝贝,他这可真是捡到宝了。于是越看越欣喜,沈言卿也不走了,就站在床边直勾勾得看着她,情难以持。
见长生半仙生气了,沈言卿赶忙变术法似的从背后变出了一束红扑扑的玫瑰花来,往长生面前一送,双眸亮晶晶:“这是我专门为你挑选的花,你可喜欢?”
这话鲜艳欲滴,色儿又淬又香。可见沈言卿果然是精心挑选过的。
可长生却不领情,直接就接过这花然后重重得往地上一扔,怒道:“你的情妇都欺负我欺负到头上来了,你还有心情买花!”
前一刻好端端的花被长生扔在了地上,娇艳欲滴的花朵瞬间就成了破败玩意儿,好几瓣花瓣撒落在地板上,惨兮兮地让人不忍看。
沈言卿看着地板上的花,心底便不由一窒。这可是他特意赶了个大早去买的。虽说此时才赶回家,可长生也不该如此糟蹋自己的心血。他觉得自己的心情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