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儿子,示意他听话。
程焕那小脑袋瓜子想了想,妥协道:“在马上吃。”
程安国绷着脸,道:“没这个规矩,你不吃就饿着。”
程家虽然是不缺下人伺候一个孩子,但绝对不会让人追着孩子屁股后头喂饭。坐有坐相,站有站相,吃也要有吃相,这些规矩,是打小要养成的。
“怎么回事啊,这么不听话。”宋多福也没有给程焕好脸色,而且和程焕动起手来,要把他强行抱下来。
一个母亲,为了照顾孩子废寝忘食,那是情有可原,一个那么点儿是孩子,因为贪玩,不按时吃饭,这是需要管教的行为。
程焕泛起了倔,抱着马脖子不撒手,眼泪一大颗一大颗掉下来。他只是想爹娘向哄弟弟一样的轻声细语哄哄自己,结果一个比一个的粗声粗气。
‘哇’的一声,程焕大哭了起来。
宋多福以为扯到了孩子的手臂,连忙收力,程安国也立刻折回来,在程焕两手关节处检查了一下,这自然是没有大碍的,但是程焕还在嚎啕大哭,那绝对不是被爹娘骂了几句的哭声,那么伤心的哭声直接揪住了宋多福的心,所以宋多福自然而然的把程焕抱到怀中,柔声的问:“怎么了?还不是你不懂事,不听话,才让你爹骂了几句,你乖乖的,该吃饭的时候吃饭,该玩的时候玩,我们又不会说你。”
程焕依偎在宋多福身上,双手环着宋多福的脖子不撒手。
天知道程焕是多想母亲抱抱他,因为宋多福之前怀孕,后来做月子,出了月子,一心扑在幼子身上。在他年幼而短暂的记忆里,都不记得母亲是不是像抱弟弟一样的抱过他。
“娘不要一直抱弟弟。”程焕脸上挂着泪,小小声的说:“也抱抱我。”
宋多福先是一震,然后才意识到这段时日对长子的疏忽,内疚涌上心头,宋多福都哽咽了,道:“是娘错了”
程安国都听见了,把长子抱了过去,掂了掂道:“你看看你娘,再看看你,你多重了,你娘都要抱不动你了。”
这话一听,程焕嘴角塌下来,又想哭了。程安国却笑道:“你像你弟弟那么小的时候,你娘也是整天抱着你,一抱都不撒手的。”
“真的吗?”程焕的眼泪是说来就来,说止就止。
“你问问小桃小梅,还有你的奶娘”
变故就发生在那一瞬间,程焕的奶娘姚氏像后头有鬼在追一样的冲进来,恐惧的道:“快跑,快跑!”
是有一个像鬼魅一样的人影,出现在姚氏身后,一把剑从后背穿透前胸,姚氏就定格在当场,继而轰然倒下。
程安国立刻把程焕塞给宋多福。
宋多福看见姚氏胸口出现的剑头,当即吓得腿软,不过但凡是母亲,总有一种无穷的力量,儿子在怀中,宋多福的腿就骤然挺直了,抱着孩子冲回了屋。
对方向程安国挥剑。
程安国手无寸铁,举起程焕骑的小木马格挡,厉声问道:“来者何人?”
按说,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也该蒙个面儿才对,但是对方毫无遮挡,脸上的凶悍显毕,而且不和程安国废话一个字,招招凶狠。
程安国本人,原是襄王众侍卫中的第一高手,纵没有兵器在手,也能冷静以对,一座粗笨的木马舞得密不透风,将杀招全部挡住,而且寻求时机夺刃。
夺是没有那么好夺,对方一剑深深的插入木块,程安国一手举着木马的底座,悬身一转,对方握不住剑柄脱手而出。程安国趁机把插着剑的木马丢弃在一边。
双方都是赤手空拳,程安国胜算大增,一拳揍得那人眼眶迸裂,连连后退。
程安国待要乘胜追击,又有两个杀手出现,他们手上的剑身饮血沐红,是程家在前院的几个男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