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等特大城市,全国各地都是乡下。
张学丰显然注意到了沈洁茹的情绪变化,忙解释道:
“哦,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我来之前,朋友听说我要到云滨来工作,有点担忧。他们告诉我,对云滨,外地人有一个说法,叫做‘火车好坐,云滨难过’,指的是云滨的治安状况很差。但这几个月来,我感觉,他的话有点危言耸听了。”
沈洁茹的脸色微露羞惭,很是无语。
一个城市的口啤,就是这个城市的名片。对于城市的居民而言,事涉自己的脸面。沈洁茹没有想到,云滨人背负的这个恶名,至今仍然还没有完全从一些人的心中消失。
其实,张学丰所说的评语,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期留下的。客观地说,那个时期,不仅云滨市的社会治安比较混乱,全国的治安形势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也难怪,改革开放的初期,人们心中普遍做起了快速致富的梦想。但刚刚从计划经济中走出的中国,一切都处在探索之中。这一时期,旧的规矩不断被打破,新的规矩却没有迅速建立起来,一切就显得有些混乱。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不仅老百姓弄不明白,就是一些执法部门也显得手足无措c无章可循。
正是在这一特殊的时代,一些好逸恶劳c发财心急的人,就焦躁得如同一群无头的苍蝇一样在社会上到处瞎逛,见利就取。
那个时候,广东是中国城市改革的前沿。在人们的心中,那里遍地都是黄金。因此,想发财的人就一窝蜂地往南涌。南下的主要交通工具,只有火车。
那时,中国的交通状况还很差,北方连接广东的铁路,只有一条京广线,牵引机车是燃煤的蒸汽机头,速度慢得像老牛拉破车,运力严重不足。这一交通条件,造成车站滞留旅客的情况非常严重。
因为云滨市位于京广线的南部,是南下广东,东出上海的必经之地,滞留旅客的情况就更加严重。那一时期,云滨火车站几乎天天人满为患,混乱不堪,这就为一些不法之徒提供了作案的便利。于是,在云滨火车站,就有了一群靠铁路吃饭的歹徒。
他们的作案方式很特别,就是拎包。一种是在候车室和车站广场作案,趁旅客长途奔波c疲惫不堪熟睡时,顺手拎走旅客的行李。另一种是在站台上作案,趁火车停靠时,一些人混上车,趁旅客上下车的混乱之机,从行李架上取下行李,递给窗外等候的同伙。
这两种方式,都会让身在旅途的人两手空空,内心的愤恨可想而知。虽然在云滨火车站作案的并不限于云滨人,但所有的旅客,都把这笔帐算到了云滨人的头上
这个话题,让两人都有些尴尬,显然不适合继续交谈。
沈洁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笑道:
“哦,张董,你看过电视台蔡文凯主任写的小说了吗?”
张学丰一听,自然明白沈洁茹的用意,斟酌着说:
“看了几章。应该说,作品的立意不错,文笔细腻,写得很投入c很用心。但我感觉,作为小说,作品的故事性和可读性似乎有些问题。文学作品当然要重视功用性,但如果没有可
(本章未完,请翻页)读性,读者不乐意读,还谈什么功用性呢?”
沈洁茹说:
“对!我也感觉,我师傅的作品读起来有些乏味,累人。”
张学丰接口道:
“我最近注意了一下,网上很少有人光顾蔡主任的作品啊!也不知他自己有什么感想?当然,高点击率并不能说明作品很优秀,但至少说明作品的可读性强。说实话,赞助几万元出版不是问题,只要作品写得好,我个人掏腰包也无所谓。但我觉得,如果现在就急于出版,蔡主任的那部作品就可能彻底毁了,那就太可惜了!”